“小七有个师父,”朱季川说,“治外伤颇为拿手,不知道能不能治您这个?”

赵煦叹了口气:“不知道小七现在如何了?”

朱季川:“无论如何,我们得要撑到两浙路节度使到。”

但两浙路节度使还没到,安国府的幕僚先来了。

“虎父无犬子,朱公子少年英雄,可亲可敬。”他一人一马而来,手无寸铁,笑容可掬,说的话却令人遍体生寒。

“鄙姓张,在安国府时曾与朱公子见过,”他摇着把羽扇,在马上颇有悠然自得之态,“今日孤身前来,不过是为了和朱公子说上几句推心置腹的话。”

“江宁府内,这山山水水甚是美,有江南婉约之风。可惜如今是汛期,让朱公子见到的是满目疮痍,委实是有失待客之道。”

朱季川不屑道:“张先生乃是安国府的肱骨之土,有话不如直说了。”

姓张的摇着扇子,在城下已被团团包围,却安之若素,侃侃而谈。

“上游有个荷包套,蓄水量可比半个燕雀湖;荷包套的上游还有个清水潭,蓄水量可比半个莫愁湖。”

“长桥县县丞于洪汛期擅离职守,已被捉拿。”

“白塘县县丞么,自然是畏罪身亡。”

“句容那里有个赤山湖,从赤山湖引水而下,正要经过长桥清水潭,再入荷包套。”

“赤山湖的湖水奔腾而下,到荷包套不过两日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