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过后一道道的印迹。

但遭了水灾的人也很多,城里的人情绪也很低迷。

一路行来,不少人在抹着泪骂天子无德。

县衙里只剩一个老婆婆在扫地,这老婆婆身上都是泥,比刚清淤回来的青叔看着还糟糕。

赵煦像模像样地拱了个手:“请老人家代为通传下,白塘县县丞大人可在?”

“你们有什么事?”老婆婆倒是挺和蔼的,“若是小孩子之间打架闹事的小事,且回去自行处理,若是家里屋塌人陷的大事,只怕也得回去自已处置。衙里现在只剩老婆子了。”

赵煦见她连头发和皱纹里都是泥,倒不好意思冲她发威,因此平和地问道:“其他人呢?”

老婆婆:“白塘县三镇五乡都遭了水患,衙里让他们各自用马车赶着救灾用的物事回自个乡里了,哎,能救多少是多少吧。”

“那县丞呢?”赵煦问,“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总不会自已带着家人躲灾去了吧。”

“县丞啊,”老婆婆笑出了眼泪,“在河道口被大水冲走了,衙里十几个人啊,全都冲走了。”

小七妹和赵煦面面相觑,有心大骂一场再大打一场的雄心壮志一下就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