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因书画而引为知已交好朕也是知道的,”赵煦说道,“谁进宫来都行,反正都一样,她们何必这样?”
李昱白想着太皇太后的话,只斟酌着安慰了一句:“官家节哀。”
“那日消息传进宫里来,听说皇祖母亲手打了高家小舅舅一个耳光。”赵煦说,“但开封府尹钱大人递上来的卷宗,人证物证都在说就是梅家的人干的。”
“李大人,朕糊涂了,”他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昱白斟酌着公允地说了一句:“或许两家都并不无辜。”
权利场上,难有公允,尽是权衡。
李昱白换了个话题,将手里的卷宗递给赵煦:“两浙路的雀人一案,目前线索指向了京都于家。”
“朱合洛的岳家?”赵煦说,“禁卫军和皇城司正在查朱家的刺杀案,若有需要,可让他们……”
“官家先看卷宗,稍后再说不迟。”李昱白提醒道,“朱大人最近可以说得上是多事之秋。”
“他离开江南大营后第四天,宫中派去的监军于都监死于非命,军中快报说是因美貌营妓而死;刚从京畿道大营回来,便被人在自家家宴中下毒刺杀。”
下毒和刺杀听起来是双重保险,实际上,若真能成功让朱合洛中了软骨断筋散,为何不直接下见血封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