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清醒了,身体上的症状就慢慢消失了,体温也恢复了正常。
傍晚,大舅跟舅妈一起回来,抱着保温饭盒,一打开满屋都是肉香。
何树坐在床上,一只手还扎着针,一只手拿着筷子,往嘴里塞着喷香的米饭跟红烧肉。
外公,大舅,舅妈三个人盯着何树吃饭,何树一连塞了三块儿肉,嘴巴塞的满满的,红色的汤汁顺着嘴角往外淌。
“慢点吃,明天舅妈还给你做。”
何树点头,大口大口的扒饭。
肉很腻,吞下去有些恶心,医生都建议他吃清淡点,但何树此时却只想吃这一口。
这三天,他好像做了好多的梦,很混乱,没有个顺序。
也不光是他自己的,还梦到了许多的人,熟悉的,甚至是某些之前只见过一面的人,都在他的梦中出现过。
他清醒前的最后一个梦,竟然是五六岁的时候,有两天家里没有做饭。
对门谭宽抱着一个二号大碗,碗里除了白花花的米饭还有红彤彤的红烧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