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气息很近很近,热乎乎的,似乎身子也很烫。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果然也烫。「你怎么这么烫?是受凉了还是喝酒喝的?」
「你在关心我?」
他低低笑着,抓住我的手指在嘴里轻咬,「你知不知道,人身上烫,还有别的原因的?」
我知道他在说什么,故意不理会他,反抓住他的手,「奇怪,身子这么烫,手却好凉。」
我摸了摸,在手背上摸到了一条细细的线,像是被什么划伤了。
「手怎么了?」
「没事,被萧幼兰抓的。」他脑袋向我靠过来,用鼻子蹭了蹭我。
「疼吗?被指甲抓了会好得很慢呢。」我牵过他的手,低头吻上去,伸出小舌舔舐。
他的手不自然地僵住了,我抬头道:「这样好得快些,这是你教我的。」
「是。」他怔了一怔,忽然抽回手,动情地吻上我的唇。
我被吻得呼吸不畅,只好推了推,扭过头躲避。
「雀儿,」他冷静片刻,低声道,「我很高兴,真的,从来没有人关心过我是不是病了,是不是疼。」
他言语中尽是柔软,紧紧尘封的心似有松动的迹象。
我想他大概有些醉,又或者真的发烧了,才会说这种话,平日里他绝不会这么容易被打动的。
我趁热打铁,抚着他的胸口道:「以后我来关心你。」
「你说什么?」
我牵过他的手,捂在心口,「我说,以后我来关心你,好不好?我才不是一点良心也没有,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都记在心上的。」
「雀儿。」他抱紧我,心跳得极快。
「可我这么卑微,始终不知道你喜欢我什么,总害怕有一天会失去。」
他没有回答,只是说:「不会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我为难地往他怀里蹭了蹭,委屈道:「可你喜欢我什么呢?」
静默一会儿,他怀抱松了松,空出一只手来摩挲我的下巴,似乎在想什么。
过了好久,才柔声道:「什么都喜欢。」
我心一沉,他还是不肯说啊,即便醉了,发烧了,还是不愿意说那个原因,到底是不是因为萧幼兰啊?他跟她暧昧得不得了,可好像又有仇,难道是相爱相杀?
我不死心,又道:「今儿你妹妹来找我的时候,说我很像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