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玉声音越来越小,不一会儿便彻底没了声息。
「大人,她好像快不行了。」
萧怀没有回头,只道了声:「继续。」
轻轻的两个字,却让人骨子里生寒。
我在他的牢笼里待久了,竟忘了他本就是这样冷血毒辣,在他眼中,凡是他不喜欢的,便连人都不算。
「萧怀,萧怀哥哥。」我几乎牙关都在颤抖,用他最爱听的称呼来讨好他,费劲地伸出手揪了揪他的衣摆,「够了。」
他有些不高兴,「你同情她?」
我摇头,「不是,但,已经够了。」
他静默了一会儿,方才站起身来走到钟晚玉面前,一脚把仍趴在上面的男人踢开,从地上拾起衣服丢在了她身上,略有些戏谑地问道:「钟姑娘可尽兴了?」
地上的人断断续续地呼吸着,气息混浊。
好半天,才用破损的声音问他:「萧怀哥哥,为什么……」
她仍不敢相信萧怀对她做的事,仍叫他萧怀哥哥,但萧怀对她哪有一丝怜悯?
「助人为乐,满足你的怪癖罢了。」
「你怎会是这样的人?你一直都在骗我,是不是?」
「骗?这可冤枉我了,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是你看不清罢了。」
「你,混蛋。」
钟晚玉绝望地出声,分不清是哭还是笑,「是我看错了人,是我蠢,我怎么会喜欢上你?」
她痛哭一声,忽然翻身撞向旁边的石头。
萧怀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拖回,「想死?」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
「我怎么会杀你?你对我可是很重要的。」
萧怀将她丢在地上,捏住脸道:「钟姑娘,你不是想嫁给我吗?好好活着,我娶你。」
「不。」钟晚玉挣扎着,摇头哭道,「求求你,杀了我吧……」
「我不会杀你,你也不要动自杀的念头。」萧怀笑着,在她耳畔低语,「你若自杀,我便把今日之事公之于众。」
他太了解钟晚玉,她自幼便高高在上,在京中横行,人人都要敬她让她,如众星捧月,半点委屈也不曾受过,更何谈沦为旁人茶余饭后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