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有什么不对,又拿起看了看底下沾着的胶水。

“……质量这么差?”谢渡小声嘀咕。

他转了一圈,还是先把摆件放了上去,慢吞吞去一旁把搁在墙角的“雨天路滑 当心摔倒”警示牌拿了过来,放在一旁。

双手合十,对着雕塑拜了拜。

“不好意思啊,今天手快了,等会儿就给你拿502来粘上。”

“要胶水吗?”

身后传来一道柔软清甜的女声。

谢渡微微躬起的脊背一僵,瞬间抬起上半身,有些紧张地看去。

对上了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姑娘。

郁惊画只露了一双浅色圆眼和半截秀气鼻梁在外,看到谢渡紧张神色,她微微弯眸,将手里的胶水拿出来给他。

“刚刚进实验楼,找人拿的。”

谢渡想扬起唇角,努力了几下,还是失落地垂下了。

他接过那支502,赶在胶水被冻凝固前将雕像和台子黏起。

提醒的牌子也没挪开。

“谢谢小婶婶。”少年垂头丧气地道谢,顿了顿,又小声问道,“你都听到了吧?”

郁惊画拎着那盒枣泥酥,没直接回答,而是关切道。

“这儿透风,你手指都红了,要说什么,我们进实验楼说吧。”

谢渡恹恹应了一声。

实验楼的暖气很足。

谢渡拉开他平常和师兄师姐会待着的休息室,端来一把椅子让郁惊画坐下,又去给她倒了杯热水。

郁惊画将盒子放在桌上,往谢渡的方向推了推。

“这是沈阿姨让我给你带的枣泥酥,说,这是你最爱吃的口味。”

谢渡自已也捧了杯热水。

他进屋脱了羽绒服,露出里面宽松款的针织毛衣,搬椅子倒水活动了一圈,血色重新回到脸上,指尖也恢复了浅浅绯色。

闻言,谢渡抬起眼,盯着那个包装盒几秒。

“其实,这是我妈妈最爱吃的。”

郁惊画收拢手指,无声看着他。

谢渡吸了吸鼻子,闷声道,“最开始,小姨他们都是真心实意为我妈感到难过和可惜,也真疼我过。”

但终究。

财帛动人心。

往日里的温情褪去,赤裸裸的权利和财富摆在眼前。

他们都变了。

很多话谢渡都一直闷在心里,他不敢和沈遐说,怕对方难过。

也不敢和谢与说。

谢渡其实还是有些怵谢与的,怕他小叔叔一生气,直接拎着刀就上人家门去。

虽然谢与不可能做这种事。

他小叔叔,应该是面上平静从容,淡淡颔首,说一声知道了。

然后隔天,他就能新闻上看到天凉x破的那种。

谢渡胡乱抹抹眼睛。

他声音很低,“小婶婶,你别听她胡说,当初我爸妈的事故是谢家有人故意制造出来的,那几个人已经被我小叔叔揪出来,送到监狱里去了。”

顿了顿。

谢渡又有些犹豫的小声补充。

“不过,我有听说过,为首策划的那两个人被判了死刑,好像、好像,最后是被我小叔叔带着上了直升机,逼着他们跪下给我爸妈道歉,然后给踹下去摔死的。”

说谢与制造事故让谢降夫妻出事,谢渡是一点儿都不信的。

他又不是傻。

出事那年他也已经在读初中了,基本的分辨力还是有的,用他爸谢降的话来说,他小叔叔就是个桀骜不驯的独狼性子,每回说起让他进集团做事就撂电话,生怕沾染上一丝一毫。

不过。

后面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