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身体如今好着呢,娘,您稍微管得宽松些。”

“……”

余英似乎听到殿下笑了一声。

他抬起头。

太子殿下拉直嘴角,“你看到什么了?”

“没有,殿下,属下什么都没看到!”

“你没看到孤笑了?”

“没有。”

“……”殿下什么时候会诈人了。

不过从小跟着殿下,他能察觉殿下此时心情似乎很好?

是因方才说话的女子吗?

“你先回京,带着孤给父皇母后的信。”

余英担忧道:“殿下,可是您的身体还未好?”

“无事。”

“那您为何……”还不返京。

“孤还有事,你先回京。”

余英再次悄无声息消失在苏府。

隔壁,苏夫人还在叮嘱苏菱。

“这天越来越凉快了,你没事就不要再到院子后头那溪流里踩水,知道了吗?”

“知道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嘴上喊知道了,其实总是背着人往那头去。”

“不要以为连翠嘴严,替你瞒着,娘就什么都不知道。”

“你身体不好,这两年刚养好了一些,不能不当回事。”

“除非,你还想天天喝那苦药。”

“……”

就像苏夫人说的,苏菱嘴上应得勤,实际却忍不过几日。

“小姐,夫人前几天刚跟您说不能往后山去,您怎么又……”不听话了。

“没事,你在外头守着,最后一次,等入了冬,我就不去了。”

“……”

连翠没办法。

只能听小姐的话去守着。

苏菱脱了鞋袜,将裙摆挽到膝盖上,玩得专注又起劲。

有人来了,她都没发现。

等她玩尽兴了,正准备上去,转过头正对上魏宸州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

"……"

他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

视线正落在她白皙细直的匀称小腿上。

“……”

他这看得还真是明目张胆。

她娘说女子的脚只能给丈夫看。

他难道不知?

苏菱想着女子该有的反应。

用脚踢了水。

他避也不避,就站在原地。

衣摆被她扬起的水溅湿了。

还是面无表情。

"……"

“你莫不是登徒子?”还看!

他视线上移,目光从她面上逡巡过,最后定格在她的眼睛上,薄唇轻启,缓缓吐出三个字。

“我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