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病重,不宣太子,却要见其他人,这是为何?

魏霖州跟魏晖州对视一眼,一同走进内殿。

“皇上,大殿下跟二殿下来了。”

景元帝声音极为嘶哑无力。

“孙全,你先出去,没朕旨意,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许任何人进来。”

“是。”

龙床上有一层纱帐,两人进去只能听到景元帝粗重的喘息以及克制不住的咳嗽。

“你们可知,朕为何要单独叫你们进来?”

“儿臣猜,父皇是想要再跟大哥与儿臣强调一遍,好好辅佐太子,不要动不该动的心思吧。”

“这话,朕已经说过很多遍,今日朕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你……们。”

魏晖州看向魏霖州,魏霖州却始终垂着眼。

“你们当真要谋反?”

平地一声惊雷,魏晖州已经顾不上去看魏霖州的脸色。

或许是平日里景元帝威压太重,到了此时他竟然下意识想要辩解,甚至下跪否认。

然而,他突然想到。

此时此刻,郑成忠的军队应该早就将皇宫包围了。

太和殿的禁卫也都换成了白虎骑。

这些人都是他花银子养出来的,只效忠他一人。

他怕什么?

“谋反?”

“难道不是太子等不及了,趁父皇病重逼宫,儿臣前来护驾?”

景元帝忽然大笑起来。

笑声越大,他咳嗽得越厉害。

“原来这就是你千辛万苦想的理由。”

“可惜,在朕看来,还是太过愚蠢。”

魏晖州叹息,“愚蠢不愚蠢不重要,能堵住悠悠众口就行了。”

“反正在父皇心里,除了太子,哪个儿子不蠢?”

景元帝,“不说太子,依朕看,你大哥都比你聪明多了。”

魏晖州看了眼面无表情的魏霖州。

“父皇到死都想要挑拨我与大哥的兄弟关系,替太子扫清障碍。”

“没想到,我们早就对您的偏心心灰意冷,再也不会相信了。”

“大哥,你还等什么?现在不就是最好的机会。”

魏霖州点了下头,从内室某个花瓶里拿出一道明黄圣旨。

魏晖州接过去看了一眼,笑得有些癫狂。

“父皇,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这宫里宫外全都是我的人。”

“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太久太久太久……”

他一连说了好几个太久,“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不可能做。”

门被敲了两下,而后是三下,再两下。

这暗号表示一切进行得很顺利。

“进来。”

吴冰推开门来到魏晖州面前,“殿下,弓箭手已经围住了整个太和殿,外头的人都已经被扣住。”

“本殿的太子四弟呢?”

“太子没有离开太和殿,就在外边。”

帐内无声无息。

魏晖州觉得他的好父皇这是被打击得说不出话了。

他心里涌现出快意,“父皇,你听到没有?”

“没听见,儿臣可以再跟您说一遍。”

没听到景元帝的声音,魏晖州还真的将吴冰方才的话,再逐字逐句复述了遍。

“你若愿意在众臣面前亲口传位于我,我可以向你保证,绝对不伤及无辜。”

“如果你还是执迷不悟,儿臣只能万分无奈地在父皇面前重演几十年前的宫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