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霖州刚要收回手,一只小手抓了上来。

“爹爹……”

通哥儿没醒,只是下意识喊人。

大皇子妃担心魏霖州不耐,小心翼翼道,“自喝了药睡过去,就一直在喊殿下。”

魏霖州略微蹙眉,“怎么没有早点叫人去找本殿。”

“听说殿下带着苏妹妹进宫请安,通哥儿烧也渐渐退了,所幸不严重,臣妾就没让人去打扰殿下。”

大皇子妃心疼儿子,自然是想要去喊人过来。

却还是担心惹他生气。

听说人回了府,到底不忍儿子生病喊爹爹却见不到人。

这才让映月往舒心苑请人。

她从未到妾室屋里请过人,这一遭已是难得。

“下次直接让人去找本殿。”

大皇子妃下意识看向魏霖州。

魏霖州看着通哥儿。

面上虽看不清表情,可到底还是任由儿子握着他的手。

这样就够了。

从通哥儿房里出来。

魏霖州也没有离开长定苑。

“殿下,您要在臣妾这里沐浴还是回昭华殿?”

“就在这里吧。”

大皇子妃怔住。

她以为他会回昭华殿。

进皇子府这么久,大殿下还是头一次在她这里沐浴。

每逢初一十五他都会过来。

可都是在自已殿中梳洗完,再往后院来。

察觉大殿下在看她。

大皇子妃回神,立刻吩咐映月让人备水。

映月激动又高兴,忙下去准备。

大皇子妃跟着进了耳房。

伺候大殿下宽衣。

魏霖州坐在木桶里,王楚悦在帮他擦背。

看不到魏霖州的脸,她放松许多。

“殿下今日可是心情不好?”

魏霖州原本闭着眼睛,闻言忽然睁眼。

“你是不是也觉得本殿很可笑?”

大皇子妃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们都觉得本殿心里藏着一个不可能属于自已的女人,特别可笑吧。”

大皇子妃并不知道今日在宫中发生的事情。

她以为大殿下之所以旧事重提,是想起那日两人的争吵。

那日争吵过后,他们谁都没有再提过此事。

不管是他还是她,生活还是一如既往。

好像谁都没有放在心上。

王楚悦起初还会想想,时间久了她也淡忘了。

原来,殿下一直没忘吗?

“臣妾听说,喜欢一个人藏不住且不由自已控制。”

“殿下虽然有心,但是从不曾去打扰过,说实在的,您有什么错呢?”

既谈到了那一日。

再回想今晚,大殿下对通哥儿的耐心。

大皇子妃迟疑了一下。

“那一日,臣妾情绪太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