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里,除了早上去太子妃那里请安。

大多数时间,都是将自已关在房里睡觉。

像今天,她们在外守了一天。

也没听见公主让人进去伺候。

“你说公主会不会生病了?”

和善面上担忧。

“这段时间,公主白天出门都带着面纱,用饭也不留人伺候。”

“让咱们进去都是在晚上,且不让点灯,看不出有没有生病。”

和美拍了下手,有些懊恼。

“一定是了。”

“还在突爵的时候,公主就是这样,有什么事也不会说。”

“那时候还有都满公主跟都晟王子,如今咱们身在大褚,公主人微言轻,按照公主的性格,有事也只会默默忍着。”

和善深以为然。

两人都觉得公主一定是病了,不想叫人知道。

迟疑了一下,和善还是敲响门。

“公主,公主,您醒了吗?”

里边无声无息。

不会真出了什么事吧?

就在两人想去喊人的时候,门被人从里边打开。

“我没事,去打水吧。”

这会儿已经日落,房间昏暗。

又逆着光,两人看不清公主的脸。

“公主,您是不是生病了,奴婢去叫太医来给您瞧瞧。”

阿史那富真,“大褚盛夏天炎热,一时不习惯而已,不用声张。”

“去打水吧,我想洗个澡。”

和善和美伺候阿史那富真洗澡。

外衣解下之时,和美突然尖叫一声。

“公主,您的手腕……”

阿史那富真重新拉上衣服,“昨夜腹痛难忍,不小心撞伤了自已。”

和善不赞同。

“公主,您腹痛,应该喊我们,怎么能自已生生忍着。”

她们果然没猜错。

公主就是这性格。

遇到什么事都习惯忍着。

才总会挨欺负。

“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们出去吧,我自已来。”

“公主,我去太医院给您拿点药。”

“嗯。”

出了殿门,和美还在恍惚。

“想什么呢?”

“我总觉得公主手腕上不是撞伤。”

“而且方才近距离看到公主,我总觉得公主脸上的痕迹,好像更深了。”

和善道,“好了,别想那么多,是撞伤还是其他伤有什么区别?”

“那莫名其妙的红痕本就是公主的心伤,没事就不要提了,徒增公主伤心而已。”

“你去给公主备点吃的,我去太医院一趟。”

“好。”

或许是公主心大,又疼得太厉害。

自已怎么伤得都记不得,也有可能。

阿史那富真坐在浴桶内。

手腕被水浸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