妧不觉意外,只是暗笑。
那人出了名的浪荡子,竟能为了婉贵妃痛改前非?
于是婉贵妃花了一刻钟与她讲自已与程翎的相识,她大抵也是很多事憋在心头太久了,急需一个倾听者。
“之前在秋狝,娘娘问臣妾为何会哭着回来,是臣妾见他时说了诸多伤人的话,把自已个儿给伤哭了。”
“那本宫真是错怪掌印了,那时还去质问他是否见了你呢。”
婉贵妃神色莫名,暗暗打量着江妧,“娘娘,您与掌印……”
人家的情爱,江妧当个故事听听也就罢了,但想听她的,可没那么容易……
于是乎。
“先说说你与掌印的事吧。”
婉贵妃便从支支吾吾变成了平静陈述。
九年前,她十四岁,因父亲被扣了谋反大罪的帽子,连带她一同被发配边疆,做了营妓。
生不如死的日子过了半年之久,她设了一记想逃,却在实施前遇到了个在营帐前奄奄一息的少年。
那少年一袭红衣,被血侵染成暗色,俊美的脸上无一丝血色。
她颤巍巍走过去,试了一下他的气息,焉有口气在,便将人拖回了帐中。
军妓住的地方自然全是女人,见状都三言两语质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