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妧也不跟上,平静的站在原地。
那道白衣身影走出几步后,停下。
咬了咬牙根,静默的立了片刻,阴着脸转身,大步走回去,动作带着粗暴,抓起她没受伤的那只手,拉着往外走。
一路的沉默。
成希看着自家爷要吃人的模样,架着马车过来后立马躲的远远的,生怕被伤及无辜。
两人一前一后停在马车前。
“抓疼我了……”她低声,手上略一挣扎,那人便松开了。
只是换来的是他有些暴躁的将自已抱起来丢进马车里。
谢长临欺身而上,扯下她的帷帽,冰凉的唇覆上,粗鲁的攻略城池。
江妧堵着气,忍不住咬了他一口,可他依旧不停,压的更深,吻得更重。
一开始没舍得咬重,见他变本加厉,江妧又推不开,只能一狠心,使了劲儿,很快口齿间传来腥甜的味道。
纵是这样,谢长临依旧恶狠狠的深吻着她。
许久,江妧的眼泪滑落,谢长临才止了动作。
他紧绷着下颚,眸子深不见底,低低喘着气,终是妥协的缓了脸色,轻吻去她的眼泪。
江妧不说话,咬着唇,湿漉漉的眸瞪着他。
谢长临执起她被自已掐红的手腕,蹙眉揉了揉,半晌才道,“娘娘能不能别惹咱家生气?”
江妧已经缓过神来了,但脸色依旧不郁,语气也不好,反问他,“你为什么生气?要杀人的是你,伤了手的是我。”
谢长临沉默了很久,久到江妧以为他不会再回应的时候,他平静淡漠的声音才传来。
“迟早,咱家会杀了江家人,娘娘从一开始就知晓,该预见这样的画面。”
“现在来怪咱家,是不是晚了些?”
江妧也同样冷静的注视着他,摇了摇头,“我没有怪你,我只是在想,你这样试探我,是想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在那样的情况下,我依旧忍着没有出声,你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当时顾着紧张来不及深思,一放松她就咂摸出不对劲了。
为什么凌可会和江凌珩有瓜葛,还恰好出现在隔壁让她听到,谢长临明明不是意气用事的人,却真的想在自已面前杀了江凌珩。
不就是想试探她,到底会不会为了二哥的命暴露出自已和他在一起的事吗?
亦或者在逼她,看是江凌珩的命更重要,还是会义无反顾站在谢长临身边不为所动。
哪种,江妧都不喜欢。
谢长临眉宇间淡得再看不出任何颜色,没有任何情绪的阖上了眸。
小姑娘比他想的还聪明。
但他不想解释。
今日的事全在他意料之外,却阴差阳错得到了一个令他震惊到无法言说的事实。
江妧无条件站在他身边。
她紧张江凌珩,紧张到捏碎了茶杯,却依然没有阻止自已。
这个认知,让他胸口发闷。
明明只是那样小,那样不足挂齿的一道伤口,却叫他心口止不住泛疼,陌生到叫他无所适从。
只能用怒气,掩盖那铺天盖地的心疼。
怎么会有这样傻的姑娘。
成希小心翼翼的在马车外问,“爷,还去……”
江妧毫无情绪的打断他,“回府吧。”
说完,坐到另一边,离谢长临远远的,掀起车帘望着窗外。
成希静默了一瞬,没听见谢长临的声音,便应了一声,驾车回西郊。
一路无言。
谢长临半睁开眸,不动声色的凝着她,胸口依旧疼,方才的吻半点没能让他缓解。
又到了那片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