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苦也不是不能缓解的,她还有……司命给的话本子。

只是,夜半三更里她总被饿醒,却被小厨房告知,司礼监白日里来人说开了宵禁时间,日后不能让皇后经常用宵夜,美名其曰对身子不好。

这一定是报复!

不过司礼监那药喝了不少,她身体好多了,伤口也都已经结痂,是可以下床蹦跶了。

江妧出关第一日没想到来的人会是凝嫔。

她穿着打扮一如既往的花枝招展,嗲声道,“娘娘前些日子不见客,可是身子不适?”

“染了风寒,已经无碍了,你来可是有事?”

凝嫔行礼,示意身边的丫头拿出礼物,奉上,“娘娘,上次宴会上的事,多谢娘娘解围,嫔妾没齿难忘。”

她当真是感激的,晚上皇后还让他去侍寝,虽然不知道那天皇上哪里不对劲,但总归这位皇后如了她的愿。

她在宫中生存,能寄托的只有皇帝了,要得宠,才能有活路。

凝嫔说话少有的柔和,头上的流朱步摇也轻轻摆动,为她整个人平添暖意。

江妧不由得多看了一眼,眸中神色难明,语调无甚起伏,“本宫也赠过楚才人这样一只步摇。”

凝嫔一顿,笑意更浓,“是吗?莫非楚妹妹赠嫔妾这支便是娘娘赠那支?”

“许是楚妹妹一时拿错了,娘娘若不喜,嫔妾回去便还楚妹妹。”

“小事。”江妧抿了口茶,没再看那步摇,“她既然送你了那自是你的了。”

想来这俩人关系也不错,不然岁安不可能拿她的东西转手送人。

不过在一宫之中,能和睦相处自是极好的,凝嫔若平日能多照顾照顾岁安,她不介意对她也好些。

江妧想着,神色都柔了几分,“你今日来可还有其他事?”

凝嫔心中一喜,脸颊却是淡淡染上红晕,“那日娘娘一曲惊鸿,宛若天人,嫔妾斗胆,想请娘娘赐教可否?”

江妧想了想,反正自已也需要活动活动筋骨,一起练练舞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便也应下。

凝嫔回的时候,她还让巧巧专程出去送了送人。

第二天凝嫔就带着舞衣来了,二人在长乐宫共舞,冠初在旁伴奏,曲生悠扬,两少女翩若游龙,不时发出清脆银铃般的笑,看起来好不快活。

桓承听来人禀告,气的快吐血了,“朕为了她一句话差点没了半条命,她现在又抱着新欢载歌载舞了?”

李德全觉得这话他没法接,想了想,只道,“那位第一公子毕竟已经是宫里的乐师了,娘娘喜欢,多听他奏两曲倒也无伤大雅。”

桓承瞥他一眼,“朕说的是凝嫔。”

李德全云里雾里。

这关凝嫔什么事?

桓承气的脑仁疼,但是谢长临出宫前给了他任务,还放言,不听话就找他姐姐来坐这个皇位。

终归还是没放弃他。

他想着趁此机会好好表现,等谢长临回来不气了他也能好过些。

于是气归气,想见皇后的一颗心还是搁在心里蠢蠢欲动,并未真的付出实际行动,最后无能狂怒,“让那凝嫔少往长乐宫跑!离朕皇后远些!”

江妧闻言根本都不搭理,那厮三天两头犯病,实在是习惯了。

只是……

“岁安怎的一次也不同你一块儿过来?”

她伸展着腰肢,像是不经意的问。

凝嫔拿丝帕擦着汗,笑得毫无破绽,“楚妹妹这两日身上不爽利,说过两日再来拜见娘娘呢。”

江妧知道楚岁安月事是哪几日,心下疑弧,打算明儿瞧瞧那只小白兔去。

待身子乏了,她把人打发走,却见冠初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