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临很给面子的停下,任由他去把人送回寝宫,自已也慢悠悠的跟了进去。

“老东西,瞪咱家作甚?”

江文山恨不得拿眼神就把他杀死,质问道,“妧儿入宫前,你如何答应我的?”

“如何?”谢长临眉头微微一挑,“你瞧着,咱家像是个说话算话的人?”

“无耻!”江文山咬牙切齿,指着他,“你说过不动妧儿,如今这般是不想要那几座城池了吗?”

“啧。”闻言,谢长临颇有些苦恼的蹙眉,“这可如何是好,是娘娘不时往咱家那儿跑,关咱家何事?”

“妧儿为何会想不开去找你?”

“你都说是想不开了,大抵是真不想活了?”

“呵。”江文山一个字都不想信,“这事你要是不给我个交代,别想过去!”

谢长临走到桌前拿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又散步般向外走去,“咱家等着江丞相来给娘娘出气罢。”

走到门口,他想起什么似的停下,“对了,军营里出叛徒可不是件小事,听说你家二公子昨夜伤的不轻呢。”

“什么?!”江文山猛地站起身,“什么叛徒?”

他都没接到消息,谢长临却能知道?

谢长临轻嗤了声,脚步没再停。

江文山等太医来过后才把巧巧喊到外面盘问了一番。

他虽在宫里有眼线,却也不是为了监视江妧的,“娘娘当真时常往司礼监跑?”

巧巧紧闭着嘴,一副打死不说的模样,却已经把答案写满整张脸了。

江文山捂着胸口,“我真是要被你们气出心梗来!”

巧巧两眼泪汪汪,表示自已很冤枉,她每天也很胆战心惊的好不好?

“她去找那阉人做什么?”×?

巧巧摇头,“奴婢不知。”

“你都不知道那还有谁知道?!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绕弯子,老实交代!”

“老爷,奴婢真不知道,娘娘就是经常散步,散着散着就往九千岁那去了,也从没和奴婢说要做什么......”

这也是刚刚给江妧补妆的时候,江妧为了以防万一,给她的说辞。

“当我老了好忽悠是吧?”江文山怒色不减,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巧巧跪下,低着头,“老爷,奴婢当真不知。”

“罢了,你日后盯好她,断不可再去招惹那阉人,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完,江文山走进屋里又看了会儿江妧,伤口处是他不方便看的,但听巧巧说满背都是,想想都心疼不已。

他这闺女自小娇养,还没受过这种罪呢!

离开前,他再次警告巧巧,“她若再去找一次那阉人,你便以死谢罪吧。”

巧巧一愣,惊恐应下。

江妧傍晚的时候才醒,在巧巧传达了江文山和谢长临那段‘友好’交流的话后,她苦着脸半死不活的趴在床上,东西也没心思吃了。

“你去叫千岁来给本宫上药。”

不让她去见,让他来总行了吧?

巧巧揉了揉红彤彤的眼睛,“娘娘,奴婢知道,奴婢活着是碍您事儿了。”

江妧:“......”

“奴婢这就去,若是回不来......”

“停停停。”江妧哭笑不得的打断她,“怎么就回不来了?”

巧巧表示委屈,“您让奴婢去找那位九千岁来伺候人,可不是把奴婢的脑袋往上送么。”

江妧撇撇嘴,“本宫不觉得他会拿你撒气,你就说,人是他打的,合该他来伺候。”

“这话奴婢更不敢传了。”

“你随便找个小太监去,瞧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