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样说,谢长临唇线微抿,“那我常带你去看看他们?”

“可以吗?当然好!还有哥哥母亲呢!”

“当然可以,都听你的。”

听她说完此事,树仙不解,“你做得很对,这不是很好吗?显然帝君将你放在心尖尖上,迢迢在难过什么?”

迢迢望着远处,眸中黯淡,“自定下大婚吉日,我便常想,他待我那样好,可我能给他什么呢?”

玉帝和一些大仙们皆来见过她,她佯装着凡间学来的淡定与不卑不亢,却如何也不能忽视自已的后背已经大汗淋漓,来自那些人无形中散出的威压。

若不是谢长临赶来护着她,她约莫能活活被那些来者不善的老神仙们吓死。

从始至终,他和她隔的,不单是二人相差的数万年。

中间的差距是无数难逾越的鸿沟,是无数条天河。

别看她整日嬉皮笑脸开心得很,实则焦虑不堪,偷偷琢磨着该如何才能更优秀一点。

如何才能和那位神君相配?

树仙叹息了声,也知她并非是需要人安抚,犹豫着问道,“那日帝君来淮南山同你说的话我听到了,他说可以带你归隐不再坐此高位,如此,迢迢不愿吗?”

迢迢一愣,“我怎么能让神坛上的帝君为我走下来呢?”

话刚落,一旁传来个吊儿郎当的打趣声,“哟,小帝后这话可就说错了,想方设法把神拉下来才是本事呢,伤春悲秋什么?”

树仙一看来人,立马缩回大树里,顺便想把迢迢拽进去。

凛子觉随手一点,迢迢便被黑光束在原地动不了。

他和凡间佛子除了那张脸,装扮简直是天差地别。

一身黑色魔装,身后还扑腾着两个大翅膀。

随意一扇就让这个不大的淮南山掀起狂风,小妖乱窜。

迢迢‘啧’了一声,抬头瞪着他,“凛子觉你才是狗东西!穿得乌漆嘛黑的简直跟你心肝一般!”

她可没忘自已魂飞魄散拜谁所赐。

司命同她说了,这二人相爱相杀的,常相约练手到处打架,并非仇敌,到有种孤独寂寞惺惺相惜的意味。

当然,这是凛子觉自已的认为。

她问过谢长临这事,他眼睛也不眨,“小鸟人还算有趣,不杀他打发时间罢了。”

神仙果然是孤单寂寞冷。

凛子觉收回翅膀,坐在树上好笑的看着她,“我给谢长临个面子同你解释过,玩玩儿罢了,况且还促成了你们这对鸳鸯,他还该感谢我呢,你怎记到现在?”

“魂飞魄散的又不是你!你当然轻描淡写。”她鼓着气嘟囔,“给我解开。”

凛子觉耸肩,“不解,走,同我去魔涧玩玩。”

“我不去!!!”

魔尊可不管她答不答应,随手卷起一阵黑风就将她卷了进去,不过刚准备离开,就被来者拦下。

谢长临一袭玄衣,眉眼清冷,蹙眉时才染了几分戾气,“想死?”

他一手张开,黑风里的迢迢就被他带回了怀里。

小猫气得张牙舞爪,“气死我了!长临,打他!”

谢长临听话的放出一只金色仙鹤的法形,迎面朝凛子觉扑去。

他甚至来不及反抗就被打到树上滚了一圈,低骂了声粗口,怒目瞪着两人,“是不是玩不起!我可是红娘,就这么对我?”

谢长临看也不看他,低头轻拍着迢迢,“伤到哪没?”

“呜呜呜,哪哪都疼......”

凛子觉:“......”

只见谢长临一侧目,接二连三的光团袭来。

凛子觉破口大骂。

他曾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