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嘴里发出了奇怪的呻吟。权泽柱的眉头皱了起来。背后好像被冻住了。实在不敢回头确认怪物般的主人。这不是勇气的问题,而是本能的拒绝,连气都不喘。  像起重机一样伸开的胳膊的主人没有把情况拖得太长,把挂在自己手指上的男子像扔东西一样甩了出去。毫不犹豫,男子就那样坠落了。楼下响起了“啪啪”的声音。

现在只剩下权泽柱了。不,还有两个人,和不明身份的杀人鬼。不用回头也能知道那家伙对只要伸出胳膊就能抓住的距离很有自信。就像饥饿的野兽在物色猎物一样,潮湿的视线扫过脊梁。我毫无根据地确信,被绑架以来经常看到的奇怪的存在就是那个家伙。

权泽柱闭上双眼,慢慢睁开。努力静下心来。暂时冻结的感觉接二连三地醒了过来。与此同时,他才开始认识到没能抓住的存在。远远超过自己身高的影子。强烈而又苦涩的鼻尖气味。还有扼杀所有气流的特有的凉爽气息。

紧紧抓住手中的纽扣。即使是杀人犯也不可能在爆炸的炸弹面前平安无事。因为和那家伙的距离很近,如果不走运,他的四肢都会飞。但是在快要逃之夭夭的情况下,这也不是值得苦恼的事情。如果突然进行攻击,无论是在眼珠子、鼻子、嘴里,只要将炸弹捅进去就可以了。下定决心,倏地转过身去。

但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他就被抓住了握着炸弹的手。视野接二连三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当时脑子还没有完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炸弹从手上滑了出去。预感到可怕的疼痛,紧紧闭上了眼睛,但爆炸声从建筑物下面传来。同时,热气也涌了上来。这是最后的堡垒虚无地消失的瞬间。

权泽柱的头与粗糙的水泥地面相连。被掀翻的视野里只有笔直的双腿。头特别尖的鳄鱼皮鞋。有一次在杂志上看到的。光滑的身体让人联想到鳄鱼的那个,所以给我留下了更深刻的印象。价格好像是4000美元左右。这对杀人魔来说是不合适的奢侈。

“沾上了脏东西,脱下来。”  这是那家伙的第一句话。他的声音没有想象中那么粗,看起来很年轻。

但是不知道马上要脱掉什么。脏了,一看就知道是穿过人眼睛的那只手。虽然模模糊糊地猜测着,但还是想无视。如果连只剩下一张的衬衫也被抢走,在被那家伙抢走之前就会冻死的。

但那家伙似乎不是那么轻松的性格。装作不知道硬撑着,被压着的头顶上出现了熟悉的质感的物体。枪。

"…脚。"

低声说着脏话,解开了权泽柱衬衫扣子。右臂被杀人鬼抓住了,只能用左手。因为是新衬衫,连凹槽都发涩,非常吃力。好不容易解开两个纽扣的一刹那,那个家伙一下子抓住了衬衫的后脖颈。

衬衫马上被撕破了。被野蛮的力量弹回来的纽扣碰到了下巴和脸颊边缘。接连有什么冰冷的东西代替那家伙的手拷住了折断的手腕。猛然一拉胳膊,就发出了“铁坑”的声音。这是手铐。对面的手铐被固定在附近的铁制构造物上。他的头依然被埋在地上。  那家伙的影子从容地慢慢滑倒了。当行动停止时,被血和体液弄脏的衬衫掉到了地上。  接着那家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吐出了比他更长的呼气。好像在抽什么烟。随着缓慢的呼吸,家伙身上散发出的礼仪的味道变得更加强烈了。

这不是一般的尼古丁味道。比它更深,更深,更苦涩。从特有的香气中可以感受到潮湿的水分。什么?不久,在翻过来的视野中,一个粗糙的东西啪地掉了下来。这是抽完剩下的手工烟。

吸完烟的家伙马上转过身去。笔直的双腿渐渐远去。可能是不想回收我的手铐,就那样走下楼梯。是个相当高的个子。花了好长时间才看到那家伙的后脑勺。这是最后一次。

等动静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