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倒的急救队员啪地叫了一声。在这场骚乱中,波格达诺夫从驾驶座上走了出来。权泽柱把视线固定在那家伙身上,慢慢地后退了几步。那家伙也是一脸凶相地大步走近。口罩上的双眼炯炯有神。
咬住大牙拼命朝人群聚集的方向跑去。穿过人群,到处爆发出不满的声音。这是他所希望的。在目前的情况下,受到在座各位的白眼会更安全。可能是因为意识到了周围人的目光,波格达诺夫没能马上追过来。只是踌躇了一会儿,消失在另一边。
权泽柱立即离开酒店周围进入了大路。对方应该对这一带的地理都了如指掌。要走得越远越好。
只望着前面跑了一会儿,突然传来了引擎噪音。他微微回头一看,看到了一辆快速驶来的吉普车。由于正面玻璃涂得很浓,无法看清内部。但有一点我还是明白了。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是一名身穿白大褂的男子,估计是波格达诺。
嘟囔了一句低沉的脏话后,立刻改变方向进入了车辆无法进入的狭窄胡同。吉普车以撞上他的气势追击,停在了胡同入口处。后座的门突然打开,一个从头到脚黑乎乎的男子走了下来。在波格达诺夫的点头下,该男子飘动着长长的衣角开始追赶权泽柱。在此期间,吉普车又沿着大路消失了。打算在后面追,前面挡住抓住。
拼命逃跑的时候也一直在想。那么,波格达诺夫瞄准权泽柱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如果不是身份被发现,那家伙的目标应该是坂本宏。那家伙也对俄日合约不满意吗? 即使努力猜测,也同样感到惊讶。如果想把合同当事人当作人质行使影响力,不如绑架比阪本博身价更高的代表团成员。直到入境第一天,可能被绑架的合约相关人士只有阪本勇人,但现在情况有所不同。
那么最终那家伙想抓的不是坂本广,而是权泽柱,自己?到底为什么?疑问只是接连不断地扩散,始终没有得出结论。
抬头环顾四周。前方建筑物里出现了一个螺旋形台阶。如果沿着那个楼梯爬上屋顶或顺着栏杆爬到旁边的建筑物,就可以摆脱瓮中之鳖的处境。在脑海中描绘移动路线的过程中,下定决心。
但是追击者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随着“砰”的一声,从后面飞来的子弹越过权泽柱,划破了建筑物的外墙。好像读懂了权泽柱的计划一样,在楼梯周围接连进行射击。想踩着旁边建筑物的通风口爬上去,在那里也毫不留情地开枪。
“该死!” 不耐烦地咬牙又跑了起来。男子也紧跟着来了。跑得肺部火辣辣地疼,怎么也找不到逃跑的路。在晴朗的白天,公路边不断响起枪声,怎么能如此安静呢?无缘无故地责怪俄罗斯警察的懒惰,再次改变了方向。一条勉强能经过一个人的窄路与江边的大路直接相连。虽然没有预感到现在的追击战,但很好地掌握了道路情况。
在奔跑过程中摇摇晃晃的视野中,一条宽阔的大路映入眼帘。有不少车辆正从那上面经过。就这样,再一点点,再一点点。权泽柱迈着更大的双腿加速。来到俄罗斯之后,感觉就像在尽情地奔跑一样。
刚刚走出狭窄的胡同,走进大路的时候。一辆车急刹车挡住了他的去路。刚才是邦夫西赫·波格达诺夫的吉普车。后面还是那家伙的帮凶在缩短距离。
权泽柱用力推开了打开的驾驶席门。想要下车的司机又捅了一刀。利用这刹那间,像滑倒一样灵活地越过了引擎盖。瞬间,副驾驶座的门猛地打开了。撞在那里没能保持平衡,摇摇晃晃的。摔倒的一刹那,他转身避开了旁边的车道,但情况却恶化了。 一辆摩托车沿着该车道疾驰而来。司机看到突然出现在道路中间的权泽柱,慌忙抓住了刹车。但是两人之间的距离太短,无法停下来。连起身的余力都没有。权泽柱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试图急刹车的摩托车前轮与道路摩擦,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