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无声息地转动眼珠看地板。看到了吞噬自己的影子。它从背后过来了。不回头也能知道那是谁的。那浓烈的树木气味似乎麻痹嗅觉细胞。
加兹弗洛姆方面的代理人最终没有出现。等待已久的一行人吃了饭,聊了一会儿,最后分开了。因长时间的飞行而疲惫不堪的日本代表团也分散到了各自的房间。得益于此,我比预想提前结束了工作。真正的问题从现在开始。
权泽柱没能进入自己的房间,一直在门前徘徊。过了一会儿才深呼吸打开门。 “……。”
视线直奔窗边的桌子。杀人鬼坐在椅子上俯视着窗外。可能是因为长腿的关系,好像那个比较舒服。宽阔的肩膀和结实的后背上流淌着高压的气息。可能是意识到了观察的视线,那家伙安静地转过头去。
逆光的头发在白色和金色中间散发出耀眼的光芒。虽然很浅,但绵延不断的眉毛让人猜测到了他敏感的性情。被长长的睫毛遮住的眼神充满了隐秘的野蛮,而半透明的有色眼睛充满了冷静的理性,形成了奇妙的组合。高高的、光滑的鼻梁自然吸引了人们的视线。虽然脸上带着鲜明的笑容,但紧张仍未缓解。人类的眼睛是不会说谎的,所以虚伪的始终是画好线的嘴唇。
虽然整体上长得很漂亮,但很难得到好感。视线和那家伙对上的时候,周围的空气粒子好像都结冰了。静静地蠕动着,像是在探索食物的眼神,怎么也不像人的眼光。 那家伙爽快地劝了站在门口的权泽柱。 “进来吧,别客气。”
主客完全颠倒了,摇着头先脱下了夹克。突然回过头来,是因为浓郁的诗香扑面而来。虽然不怎么恶心,但还是很倒胃口。也许是因为第一次见面时的不愉快。
可能是不知道权泽柱脸上充满的反感,那个家伙伸长胳膊要求握手。
“是Jenya。”
权泽柱注视着杰纳伸出来的手。洞穿人眼球的是这只手吗?对方等不到权泽柱回应,那只手突然伸了出来。戏弄似的把手伸到了权泽柱的耳边摆弄了几下手指。
权泽柱好像瞬间被勒紧了肺部无法正常呼吸,权泽柱的脸上露出了不悦的神色。 “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怎么会不是呢?”但如果让我打你几下,也许会好一点。”
咬了一口槽牙。下颚不由自主地用力了,那家伙只是扑哧一笑。
“所以呢?你的名字是?”
“你知道的。”
“发音很难。没有更简单的事吗?” “如果你觉得难就不要叫我吧?” “……。”
面对生硬的回答,Jenya(詹娜)目光深沉的看了会他。嘴唇仍保持微笑,两眼闪着亮光。就这样,暂时的寂静降临了。毫无办法被那家伙观察着,马上心里就不舒服了。
不久后那家伙说:“你去了警察局?”并打破了长久以来的寂静。好像忘记了之前发生过什么事一样,脸上还露出了厚脸皮的笑容。没有回答,凝视着那个家伙。不,这无异于警戒。不能给那家伙一点机会。
杰尼亚不在意地从桌子上下来,朝台架走去。他捋了捋陈列在那里的小酒瓶,拿出了威士忌。用它润润嗓子,耸耸肩膀。 “你不用这么警惕我只是帮助了处于危险中的同事。”
把不正常的事情说成是常事。我一直密切关注着这样的情况。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我的?” “什么时候开始的?从头开始。”
你从一开始就在机场是在等待接触的时机,在权泽柱自己被绑架后尾随而来救了他吗?那么为什么当时没有公开真实身份呢?
杰尼亚突然咧嘴笑了。似乎看透了权泽柱的疑问。
“总部让我乖乖等到今天。如果那天你没有被欺负,我也没有必要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