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云舒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消息是从保镖那儿传回来的,绑匪是谁现在还没查到,对方也没打电话要钱,收到消息你爸就出国了,无忧,我们应该怎么办?”

云舒只有江祁年一个儿子,现在慌得六神无主,如果儿子出了事,她也不知道自已会不会发疯。

努力让自已镇定下来,聂无忧说道:“妈,我在英国有朋友,我让他帮忙找找线索,您先别着急,绑匪肯定是有所企图的,不会轻易伤害祈年,我现在就飞国外,一定会把祈年带回来。”

云舒需要人安慰,但不代表她彻底昏了头,“你不能去。”

知道自已的儿子最在乎什么,这种时候她不会让儿媳妇去冒险。

“妈,我是祈年的妻子,我们本来就该一起面对风风雨雨的。”

云舒眼眶湿润,“无忧,多带几名保镖,保护好自已。”

“我会的。”

结束通话,聂无忧找出尘封在通讯录里的号码。

对方是裴川同专业的死对头,是圈里排得上名的黑客,上学的时候水平和裴川这个天之骄子不相上下。

这几年听说他一直在钻研这方面的东西,排名上涨的同时,水平也已经超过了裴川。

如果能说动他帮忙,说不定能查到点蛛丝马迹。

不再犹豫,聂无忧拨通了号码。

“聂无忧?”

“是我。”

对面的声音很嘈杂,欢呼声,音乐声混杂在一起,听着像是在酒吧,“我没听错吧,你居然给我打电话,真是稀奇。”

聂无忧深吸一口气,“我想请你帮个忙。”

“帮忙?”对面的人笑得狂妄,“当初是谁说我连裴川的手指头都比不上?还说永远也不想和我再有交集,现在找我帮忙,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用力地握着手机,指关节泛起了白。

聂无忧表情未变,语气却没有了往日的骄傲,“当初的事情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

“哪里不对?是不该为裴川说话?还是不该拒绝我的表白?”

聂无忧深吸一口气,没回答这个问题,“如果你能帮我查到关于我丈夫的蛛丝马迹,条件任你开。”

“行啊,只要你离婚,然后和我在一起,我就帮你。”

“不可能。”

“那就免谈。”

这个条件聂无忧不会答应,这辈子她只会是江祁年的太太,大不了他们一起死!

用力地挂了电话,让人申请航线,她现在就要出国。

江祁年是有私人飞机的,聂无忧是他的妻子,同样有使用权。

去往机场的路上,聂无忧看着手机上江祁年的私人号码,想要尝试联系他,又怕自已的小小举动会带来预料不到的后果。

眼里覆盖着阴霾,熄灭了手机。

英国。

坐在吧台的男人有西方人的五官,东方人的眸色,身上的衬衣平整得没有一道褶子,矜贵隽逸,和酒吧里的人格格不入。

金发碧眼,身材高挑,穿着性感吊带裙的女郎来和他搭讪,男人笑着和她们碰杯,却在对方贴上来时躲了过去。

“抱歉,我得为未来的妻子守身如玉。”

“好男人谁来酒吧?”

谢寻挑眉,“谁说我是好男人?”

“既然不是好男人,那就一起玩啊。”

金发女郞手里端着杯寡妇之吻,缓缓浇在胸口,湿漉漉的布料贴在胸口,勾勒出饱满的形状。

周围响起热烈的欢呼声,有人吹起了口哨,恨不得代替谢寻享艳福。

女郎蹭了过来,“请你喝酒啊。”

谢寻轻笑出声,“玩可以,先出示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