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廖司航回来后发现应晗在看自己的笔记本,镜片后的双眼不自觉地眯了眯,随后不动声色地笑着:“导员找我有点事,今天没法给你指导了,不过能看到你的表现我心里也就有数了,下次见面我会列出你的缺点好好帮你弥补,可以吗?”
“可以可以,下次再见吧。”
应晗与廖司航道别后,连饭都没来得及买,赶紧回宿舍洗了个干净澡,换上干燥内裤的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变得清爽起来,只是身体肌肉酸痛,女穴也一直不太舒服,弄得他心里也跟着别扭起来。
吃晚饭前,任锦皓带着另外三个舍友风风火火地去操场完成体育考试前的跑步任务,傍晚的操场非常热闹,中间草坪有人在踢足球,跑道上许多前来锻炼身体的人,还有音乐社在操场的一角进行临时演出,廖司航和杨沁雪也在其中。
应晗不好意思说自己身体不舒服,硬是撑着一口气跑完了三圈,当他把四个手机交给任锦皓的时候,本来透着健康粉色的脸颊已经像片纸一样苍白。
肖睿铭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担心道:“你没事吧?我看你一整天都蔫蔫儿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应晗坐在台阶上沉默着摇了摇头,实在是没有力气回话,肖睿铭将还在坐着喘气的他一把拉了起来,严肃道:“刚跑完先别坐下,咱们慢慢走走。”
肖睿铭和孟远在操场第二道走着,应晗在后面正以灵魂出窍的状态慢慢挪着两条软腿跟着,草坪中间的足球场上突然传来几声惊呼,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一个物体“嘭”的一声狠狠砸向他的脑袋。
“卧槽,应晗!”肖睿铭赶紧转身查看情况,孟远指着不远处跑来的几个身穿足球服的人,应晗眼冒金星躺在地上,周围瞬间围上来好几个七嘴八舌的人,他的头像是要炸开一样由内向外散发出剧痛,疼得他眼泪都不自觉流了下来,操场上这一角瞬间像蜂窝一样围满了人。
廖司航唱歌唱到一半,突然扔下话筒像把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留下音乐社的人纷纷摸不着头脑,那边肖睿铭和孟远都不敢扶应晗,像个两个傻子一样不停地喊他的名字,廖司航慌慌张张地一把拨开人群挤进中央,应晗正用手撑着塑胶跑道缓缓支撑起上身来。
“同学,实在是对不住啊,我们当时以为你能躲开的”
“是啊是啊,太抱歉了,要不我们送你去医院吧?”
“什么叫你以为能躲开啊?你那球直直地就踢过来了,我舍友的脑袋差点没让你给炫下来。”肖睿铭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想起身和他们争论,周围嗡嗡的议论声让应晗更加头疼,他眩晕着视线拉住了肖睿铭的衣角,示意他不要惹事。
肖睿铭狠狠瞪了罪魁祸首一眼,小心扶着应晗站了起来,应晗这才看清周围围了一大群人,廖司航凑近后忽然说道:“要不还是我送他去医务室吧,你们宿舍还有跑步没完成。”
廖司航还没经过另外三人的同意,就想试图把应晗从肖睿铭怀里抢过来,他的手刚接触到应晗的手腕,应晗却像触电一样猛地将手腕收了回去,低头小声道:“不用麻烦廖班长了,我有我舍友。”
有时不经意间的动作往往更伤人,廖司航咬紧后槽牙,手紧紧攥成一个拳头,骨关节的皮肤因为用力而泛起病态的白色,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内心猛然间腾起的妒火,那边任锦皓也冲了过来,赶紧招呼着:“小肖你送小应去医务室看看吧,孟远留下来跟我跑。”
肖睿铭扶应晗去了医务室,应晗躺在床上用冰块敷着伤处,感慨自己最近真是时运不济,本来平淡如水的生活打从上了大学以后就没消停过,不是遇上流氓就是碰上这种倒霉事,都说人倒霉起来喝水都噻牙缝,接下来的一周不会也是这样的情况吧?
身旁肖睿铭打游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