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舌头,发着抖把脱口而出的脏话又咽了回去,深吸一口气,迅速地迈大步绕过他跑进了宿舍楼。
再多待一秒就会哭。
进了宿舍,才想起行李箱还在他手里。洛枳长叹一口气,她妈妈的确有先见之明,在火车站就告诉过她,行李箱这个东西,真的不应该乱丢。
她还在愣神儿,对面宿舍的同学刚好敲门来借作业,不知道是不是平安夜单身太无聊,竟破天荒拉着洛枳聊了起来。
洛枳麻木地应和着,同时慢慢地整理着纷乱的思路。
付姨所说的每一句话仍然在耳边萦绕着,震撼却不真实;少年呼着白气的粗哑嗓音却近在咫尺,她不敢深思。一天之内经历了太多,洛枳脑中一片混乱,仿佛有一列列火车轰鸣而过。
然而即便如此,乱糟糟的思绪中,那个在窗台水汽上写下的方程式还是浮现在眼前,每一笔的结尾都向下蔓延出一条浅浅的水线,渐渐地把眼前喋喋不休的女生的脸都遮住了。
她说晴天阴天下雨天,你喜欢哪种。
他说,下雨天。
洛枳的目光渐渐失焦,直到一只手在眼前晃来晃去。
女生并没有怪罪洛枳的心不在焉,只说不该拖着她讲这么久的话,谢谢她借自已作业,还留下一个扎着丝带的平安果送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