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亮了整整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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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后。
木屋前新搭了架凉棚,棚下一张白玉桌,一把摇摇椅,兼竹正躺在上面一摇一晃,手里拿了本小册子勾勾画画。
怀妄在一旁给人雕着小玩意儿,炉中烹着新茶。
先前种下的玉梓开了花,花瓣如玉石透亮,沉在茶底像盈了一汪日光。
他雕着雕着听兼竹“嘶”的一声抽气,立马紧张地抬头看过去。前几天做狠了,兼竹还在生他的气,“不舒服?”
兼竹的目光从小账本上转向他,凉飕飕的,看了一眼又转了回去,继续清点收到的贺礼。
怀妄把雕好的第七朵九瓣莲放在石桌上,起身靠过去给人揉腰,脑袋自身后搁在人肩膀上,“别生气。”
他补充,“你明知道那句话像是激将法……”
哗啦,账本一下合上。怀妄适时地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