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眩,他牙根紧合着,不愿去揣测当初自己说这番话时兼竹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依稀记得当时兼竹低着头浑身颤抖,他还暗恼“那人”伤了兼竹的心。 现在想想,估计是笑得花枝乱颤了。 怀妄一张冷淡的俊脸上羞窘尴尬到了极点。他当时到底出于什么心态才说出这番话的? 不但挖了自己墙角,挖完还不忘回头踩一脚。 银色的外袍被他揪在手指间,衣料自肩头绷得笔直。怀妄几乎整个人都牢牢地钉在了池底,像块僵硬的搓衣板一动不动。 他想,还能有比这更要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