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

悲从中来，江黎叹了口气，秦斯年问他，“怎么了？”

江黎道：“想见你啊。”

“……”秦斯年沉默了两秒，然后说：“我也是。”现在秦斯年没以前那么哑巴了，也学会回应了，每次看他稍显笨拙的回应，江黎都觉得挺好玩的。

江黎又问了些别的，比如室友怎么样，都训练些什么，又嘱咐他涂防晒，怕他晒难看了，稀稀拉拉地瞎扯了会儿后，他看了眼时间，已经有点晚了，于是和秦斯年互道晚安去睡觉。

这两天都累得不行，江黎睡得很快。

接下来的一个多礼拜都差不多，晚上江黎就和秦斯年视频，白天行尸走肉一样地过，祈祷着时间过得快点。

好在军训最后几天，训练放松了些，晚上不训练。江黎一看到有机会，立马和秦斯年说要见面，于是分开第十天，两个人终于见了面。

因为对这座城市都不熟悉，秦斯年先到的江黎的学校和他会合，两个人找了家烤肉店先吃饭。

江黎觉得秦斯年晒黑了些，整个人看起来更凶了些。他自己倒是怎么也晒不黑，就是总是晒得满脸通红，皮肤有些敏感。

吃完饭天就黑了，两个人找了家酒店开了间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江黎洗完澡出来，看到秦斯年坐在床边划拉手机，擦着头发过去问了句，“看什么呢？”

秦斯年抬头看他，很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毛巾，站起来给他擦头发，“在看房子。”

“嗯？”江黎歪了一下头，然后又低头让他继续给自己擦头发，“有合适的吗？”

秦斯年说：“找到几个还不错的，你看看吧。”

闻言，江黎拿起他的手机，看了会儿后发现都是自己学校周围的，问道：“怎么都是一个地方的，离你学校很远啊。”

秦斯年理所当然道：“你会方便很多。”

“……”江黎没有很意外，但他提出异议，“不行，到时候你从学校回来都要费好多时间，我记得你到时候还要上晚自习吧，等你下了自习再回来得多晚了都？我还得在家里等你两三个小时，我会无聊死的。”

“……”

江黎一顿输出，劈里啪啦地说了一堆，秦斯年插不上嘴，听他说完后就沉默着给他吹头发了。

享受着秦斯年的按摩，江黎重新筛选了一些房子，都是距离俩人学校差不多远的。看着看着感觉到头上好热，汗都要冒出来，他偏过头去拉秦斯年的手，“好了，太热了。”

秦斯年把吹风机关掉，手指插进他的发丝里摸了摸，也差不多干了，于是把吹风机放下，用手指梳了梳江黎变短的头发。

第一天军训的时候教练官就抓到江黎质问他这头棕色的微卷发是怎么回事，江黎很无奈地解释这是天生的，教练官很狐疑，没让他染黑拉直，但让他去剪短，江黎不想被注意，于是认命地去剪短了，现在看起来倒不是很卷了。不过剪了头发后，江黎的脸露出来更多，感觉更冷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