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舟济没吹牛,半小时后,傅阅微开始退烧,身上的衣服再次被汗水浸透,中药、西药的苦味弥漫在房间里。
贺安又给他吊上了点滴。
天亮时,傅阅微的烧彻底退了下来,皮肤上滴血的红也退潮似的一点点消散,又被打回了失血的苍白色。
只有腕间的那条红绳依然明艳。
路舟济回房睡了,他陪着傅阅微在汤药里泡了不短时间,身上的皮肤发青,头晕呕吐,四肢发麻,解毒的汤药隔一小时灌一次,之后连续高烧了三天。
傅阅微沉沉的睡了一天一夜,药灌不进去,贺安给他下了胃管,输液一直没有停。
隔天早上路鉴明给他行针时,他缓缓睁开眼睛。
“爷爷……”
“还难受吗?胸口好点没?”
“嗯……”
“没事了。”
路鉴明贴了贴他的额头,难得表现出哄孩子一样的温柔。
“身上好疼……”
傅阅微动了动,顿时抽气,他一时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