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很久很久，直到爷爷骂不动了，直到他们都拍不动球了。

不是节假日，球场上没有人。

他们相跟着走在球场围栏外，另一侧的河面上竟然飘着数量不少的天鹅，清冷的冬日里美得像一幅水墨画，不远的桥上有摄影爱好者架着相机捕捉镜头。

傅阅微停下来立在栏杆旁，河面有风吹过，他的围巾被吹起来，路世卿帮他掖了掖，手臂搂在他腰间。

“我还以为你带我来看打球的，你从哪知道它们要来过冬？”

“昨天新闻上播的。”

“我还挺有眼福。”

“天鹅送吉祥，看到的都是上天眷顾的福星，师兄，祝你好运啊。”

“嗯……收到了。”

“新闻上说，开春的时候，政府部门要对沿岸的水生态做进一步修复，来年冬天会有更多的天鹅来，我们再一起看。”

“你看，那两只飞起来了。”

傅阅微没有回应路世卿的邀约，他抬手指向远处，天鹅展翅，飞向了空中，最开始是两只并行，但不知为何，有一只缓缓落回水面，埋起了头，像是冬眠了。

“不答应也没关系，到时候我会记得的。”

路世卿把脸埋在他颈侧闷闷地说，他们都刻意回避了求而不得的结果。

傅阅微的身体扛不住长时间的室外严寒，他们逗留了不长时间，路世卿便牵着他进了沿岸的那家甜品店。

路世卿点了两杯奶茶，还要了慕斯蛋糕，傅阅微看着他端着盘子走近，眼睛都亮起来了。

“你不能吃也不能喝，但可以闻一闻。”

“哦……”

“给你带的保温杯里灌的是蜂蜜水，也是甜的。”

“不让我尝还买双份。”

“怕你万一哭鼻子。”

“我又不是你。”

傅阅微撇了撇嘴，眼睁睁看着路世卿插上吸管，揭开蛋糕盒的盖子，他不自觉探过身去闻了闻。

馋猫似的。

“真的一口都不能尝吗？”

“添加剂太多了，一口都不能。”

“你这样真的很过分。”

“等你病好了，我天天给你买。”

“那我要是好不了……”

“你一定会好的，师兄，我一定能想办法治好你。”

路世卿信誓旦旦，很认真地承诺，那表情甚至有点视死如归，看的傅阅微不自觉愣怔了，他靠回沙发里坐好。

“小宝……”

“我们今天出来可是潇洒的，不说这些沉重的话题了，你喝蜂蜜水，我把奶茶干掉。”

路世卿收敛起外露的情绪，默不作声将包里的保温杯拿出来，又变出一盒栗子糕。

“你还带了什么？”

“还有苹果干，焖烧杯里是鸽子汤……”

“你怎么不把厨房搬出来？”

“回去替我分担点火力，爷爷太凶了。”

“看我心情。”

傅阅微捡了块栗子糕慢吞吞的吃，外面阳光正好，店里音乐流淌，对面狼吞虎咽的是他最爱的人，这日子真是惬意。

路世卿不像傅阅微那么钟爱甜食，两杯奶茶下肚，他撑得打了个嗝，只勉强干掉半块蛋糕。

“下次不点这么多了。”

“吃独食就是容易撑，你好好反省一下。”

路世卿哭笑不得，他看着傅阅微在对面抱怨，嘴角却是翘起来的，与在家里时候不一样，即便病气缠绕，也隐隐看得到生机。

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有点后悔。

“师兄……”

“嗯？”

“以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