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

“躺得腰酸背痛，扶我起来坐一坐。”

“我给你按一按？”

“一会儿吧。”

路世卿在他身后堆了一叠软枕，小心把人抱起来靠着，又喂他喝了一些水。

“你刚才看什么呢？给我看看。”

“旧照片，回味一下傅主任的盛世美颜。”

“我真人不够你看？还是说你现在嫌弃我了？这把骨头确实没什么好看的。”

“生气了？”

“是伤心。”

他说着还煞有介事地抚上胸口，嶙峋的腕骨掩在宽松的袖口下，路世卿心里闷痛，脸上仍保持着讨好的笑意。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看不够，从来都是你嫌弃我，这会儿倒打一耙合适吗？”

“今非昔比，我也就比枯骨多一口气了。”

“再乱说话我咬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