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我的身体真的还没有那么差,你没必要24小时围着我转,这样我压力很大。”
“那你让我怎么办?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你,怎么治愈你的病,怎么照顾好你,怎么让你过得轻松一点……”
“我会病很久……我不希望你为此打乱自己的人生节奏。”
“没有鼓点,谈屁的节奏,傅阅微,你病多久我就陪多久,你最好病到七老八十,我和你一起入土!”
“说什么混账话?”
“是你逼我的!”
“路世卿,你成熟一点可以吗?”
“怎么叫成熟?瞒着所有人自己治病叫成熟还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叫成熟?”
傅阅微呼吸一滞。
“我不一哭二闹三上吊逼你辞职在家养病已经是最后的忍让了,所以你也别管我什么时候回去,我们都别干涉对方!”
路世卿颇有些歇斯底里,发泄完又似乎觉得后悔,可他这次不想道歉,跟着车流走过拥堵路段后,一路沉默着开到B大三院。
傅阅微也没说话,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中午,路世卿送饭时,傅阅微还没下手术台,他在办公室等了会儿,又去手术室外坐着,还是没见到人,后来才知道他已经走医生通道离开了。
等他再去办公室寻人,依然吃了闭门羹。
秦淮章把人叫走了,据说是在国际上都赫赫有名的心外科专家临时逗留B市,一定要带他去涨涨见识。
路世卿不好打电话,发了个信息问他吃饭没,只收到一个不咸不淡没有感情的嗯字。
他既后悔,又生气,神经病似的在楼底下踹树,差点被保安逮现行。
傅阅微跟着秦淮章与那位专家热聊,晚点尽地主之谊在常去的私家菜馆摆了地道小宴,宾主尽欢,散席已经九点多。
他安排好车和代驾,将一众大佬一一送上车,停在路边喘息时,路世卿驱车停在脚边,他从驾驶位下来。
“喝酒了?”
“没……”
傅阅微脸色不太好,透着点明显的惨白,额间也覆着细汗,路世卿碰了一下他的手,凉意瘆人。
“先上车。”
路世卿拉开车门将人推进去。
立秋之后,早晚温差变大,夜风一吹,正常人觉得凉爽,傅阅微这样的人却容易着凉,他坐上车窝在座椅中没动。
“不舒服?哪里难受?”
“先回家。”
“到底怎么了?”
“开车。”
傅阅微抬起眼皮,厚厚的眼睫微颤,声音少气无力,路世卿帮他系安全带,不知是不是勒得太紧,听见他极细微的抽气声,发现他双臂交叠下藏起的右手虚虚搭着上腹。
“胃疼?”
“有点儿……”
外国人热气太盛,吃饭的包厢里冷气开得相当足,傅阅微饭没吃几口,胃被冻了个透心凉,这会儿已经硬成一团。
“疼多久了?”
路世卿这几天魂不守舍,没带银针出门,他解开安全带,用手在傅阅微胃部探了探,温度冰凉,又鼓又胀。
“别碰……”
“那我给你按一按手?”
“回去再说……”
傅阅微不肯伸手,胃胀比胃疼更难受,五脏六腑被吹起来的胃袋挤得东倒西歪,肚皮仿佛都要被撑破了,单薄的衣料甚至有千斤重,压得他心口闷滞又有些心慌。
此时只想赶紧找个床躺下。
“那你坚持会儿。”
到家停车后,傅阅微吐了一次,肚子里那点存货全倒光了,胀痛仍旧不消,他不肯让路世卿抱,借着他的搀扶乘电梯上楼,来不及消毒又跑去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