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条件反射地坐起来开了灯。

“师兄,哪里难受?”

“氧气……”

傅阅微的唇瓣微微发紫,他身上发冷,手指不自觉痉挛,路世卿急忙打开制氧机,给他戴好鼻氧管,氧流量给到了最大。

“别急,慢慢来,深呼吸。”

他看似宽慰傅阅微,实则是在告诉自己,按照医生教的方法和陪床的经验,在他身后叠放起软枕,屈指在他后背几处大穴位用力按柔。

“疼……”

傅阅微受不住,一边喘一边躲。

“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