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自己在这儿守着算什么?
他想起某种给人看门的动物,一时脸色有些难看,安慰自己:老子就算是看门的,也是最帅的那个。
这样徘徊了许久,也不见陈老板出来,梁少帅想:我傻啊,在这儿给人站岗,人家师兄弟指不定多亲热呢。心中正有些别扭的时候,突然头顶“咣”地一声,从二楼窗户上传来一声闷响。梁君顾抬头一看,见有个人影被推倒在窗上,留下一道血痕;又连忙躲开,紧跟着砸上来一线刀光,给玻璃恶狠狠划出条白棱。
梁君顾脑子空白一片,再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站在包厢前头,一脚踹开了富丽堂皇的大门。
彼时陈老板正被压倒在门边,两手拼命握住逼到面前的匕首,两人颤抖着僵持。然而他被划伤的胳膊不断流血,渐渐失力,只能被迫看那刀尖与眼珠越贴越近。甚至红玲子被一股大力扯住脖领、甩到旁边的时候,陈老板还保持着两手握在眼前的姿势,过了半晌,眼珠才猛地震动一下。
他爬起身,看见梁少帅坐压在红玲子身上,夺过匕首一把丢掉,用颤抖的嗓子叫骂:“操你个妈的,什么狗东西,老子的人也敢来碰!”
红玲子拼命叫喊:“是你糟蹋的他!”
梁君顾热血冲了头,拔出手枪,顶在对方脑门上,恶狠狠lannian地骂:“是老子糟蹋的他!来杀老子啊!来啊!”
陈老板倒吸一口凉气,怕少帅在此闹出人命,也顾不上伤口疼痛,慌忙爬起来,去握少帅拿枪的手腕,叫他的名字。
梁君顾受他的劝,脑子渐渐清明过来,却又气不过红玲子瞪自己的眼光,拼命呼吸几下,努力压抑住胸腔里的怒意,倒转过枪把,往对方颈侧恶狠狠砸了一下,将他敲晕过去。又起身捡回匕首,割断桌布,给陈老板包扎伤口。期间酒店的服务生陆续赶来,望见这一地狼籍,吓得要叫,被少帅训斥:“叫什么叫!把地上那个捆起来!”
等处置好了伤口,又亲眼见着红玲子被人带走,梁君顾浑身肌肉顿时一松,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出了一背的汗。但看见陈老板脸都白了,血溅到脸上,还有闲心替他擦去,嘲笑道:“胆子这么小,当初怎么想到烧我家楼的?”
陈老板白他一眼,又忍不住笑着叹了口气。
“因为这次,我不想死。”
他还得活着,听梁少帅难得的情话。
梁君顾看见陈老板那双目光颤颤的眼睛,忽然想起自己一气之下说了什么,浑身炸起的毛一下子蔫了下去,连气势都减了三分,把枪插回腰间,眼珠左右转悠,就是不肯看陈老板的正脸。过了半晌,小声反悔道:“我刚才乱说的。”
偏偏陈老板那么识时务的人,此时却不顺坡下驴,反而眨眨眼睛,锲而不舍地问:“我是少帅的人么?”
梁少帅腾地红起脸来。他也不是那么纯情的人,往日在军营里跟人混的时候,说起话来也是鸡巴小屄满天飞的。却不知为何,陈老板一问,他就止不住胡思乱想。拒绝吧,也不那么诚实,枪都掏出来要杀人了,再说不上心可就太虚伪;答应吧,也不太符合自己梁少帅的威仪,哪能别人随便说句话,就轻易答应的?
他倒不想想一听说自己跟个贼似的在那儿守着,又火烧了屁股似的来救人,早就没什么威仪了。
陈老板眼儿眯起,一副狐狸叼了猎物,心满意足的神态。然而这是个痴人,外表生得精明,内里却很温柔。若喜欢上你,更是一等一的好。
这事处置得很低调,毕竟涉及到梁少帅,他不想大肆宣扬,就没哪个小报记者敢放。只不过两人在红玲子的处置问题上稍微出了些分歧。陈老板顾念一些情分,梁少帅却说:“他想杀你一次,就会想杀你第二次。”梁君顾沉声道:“就算不杀他,也要将他关起来,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