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不得了。
【章节彩蛋:】
陈老板总觉着,自己跟梁少帅在一块儿处久了,早晚要染上不少乱七八糟的毛病。
梁少帅这人名字好听,长得好看,字写得也端正,却是个实打实的粗人,气急了指着对方鼻子从上三代骂到下三代也是有的,他从小在军营里头混,带兵打仗十成里头学了十二成,顺带着那些兵痞子嘴里头的烂话也学了三四成,就算成年之后刻意改正过,到底是有些习惯留下来。
而陈老板是个讲究人,唱戏的都有那么点劲儿,往好听了说叫风骨,往难听了说叫吃饱了撑的。可没办法,梁少帅喜欢,放在别人身上可能就会翻个白眼,放在陈老板身上那就是理所当然比如夏天睡觉穿不穿亵衣这种事儿,少帅嫌热,夜夜光膀子往凉席上就一躺,嘴上嫌弃陈老板穿衣服上床穷讲究,手上可还搂了人家细腰不放,美其名曰美人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不抱白不抱。而陈老板劝过他两次也就不说了,碰上这么个主谁都只有听他的份儿,半夜里睡不着,手也会不听使唤地往少帅背后摸,从脖子后面一路顺到腰窝,汗早都干了,就剩一身泛着热气儿的好皮肉,偶尔多往下伸一些,手里头捏了那两块软肉,心念蠢动一会儿,也自安然入睡。
当然,第二天早上起来被梁少帅往那儿掐了两把作为报复,也自在情理之中。
作品 但为君顾(双/戏子军阀) - 陌上花(修罗场) 内容
陈老板陪爱小姐又聊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脱身,回了厢房,就看见肖寅已经从子陌道长那里回来。明明是衣冠整齐的样子,可怎么看怎么不对,好像从头到脚被人揉了一遍,里面熟透了,散着旖旎暧昧的肉香chumi,又欲盖弥彰地用衣服包起来。头发翘着探出帽檐的边角,衬衫也扣得死紧,规规矩矩坐在椅子上。陈老板一推门,就腾地站起来,腰直了一下,就忍不住扶着桌子,歪歪斜斜好似风中扶柳。
陈老板凉凉地想:累着了吧,姿势还蛮多的嘞。他本来脾气很好,只是如今心中别扭,难免把一点怨气放在肖副官身上。肖副官见他神色不对,询问之下得知那位爱小姐的由来,想了想,忽然轻轻嘶了一声。站直身体沉声道:“也罢。您如果想走,我去同她打声招呼,咱们今晚回去,等少帅回来再商量。”
若是一般人,走了也不用知会。肖副官这样谨慎,难免让陈老板起疑,细细问了,太阳穴也跟着突突跳起来。
唉……他就想跟少帅过点小日子,怎么这么难呀?
前有狼,后有虎的。
闲话少提,单说肖副官同那位爱小姐道别,带陈老板回了少帅府。陈老板本想窝在家里躲避麻烦,谁知第二天一大早,戏园子里就派人来了,求陈老板回去看看,上台唱一出戏,车就在门外。陈老板推辞,他们就只是说:“有贵客,是真的有贵客。”
陈老板当然知道是谁,也知道真动手她应当是不会的,只是喜欢听自己唱戏,也并不妨事。如今见下人们进退两难的窘境,心中不忍,就告诉肖副官一声,坐车去了戏园。
陈老板刚走了没一个时辰,梁君顾的军靴就从车上踏下来,落在戏园子的台阶前头。他先前在车座子上靠着,脑袋一会儿偏左边,一会儿偏右边,睡不着呀,想着回家就能抱到香香软软的陈老板,说那些在心里充盈的话,连自己的语气神态都琢磨透了。
然而一进家门,就被老肖告知了道观里的事。少帅张口就是一句我日,被肖副官提醒才勉强收回口业,气鼓鼓又坐上车,叫老肖开车。路上被颠得头昏脑涨,气得一脚踢在前座上,留下个明晃晃的脚印子。
肖副官闭嘴睁眼,认真开车。少帅正捧着醋坛子喝,这时候说话就是找踹。
然而等少帅当真握着马鞭,站在陈老板房间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