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板说:“那是和咱们有缘。”等梁君顾晚上回来,看见小东西仰躺在陈老板膝盖上呼呼大睡,笑道:“它倒是不认生。”说着拿指头逗逗它肚皮上的软毛。它醒转过来,却猛地躲开,抓在陈老板衣服上,不肯让少帅摸。

梁君顾嘿地一声:“它欺负我!”

陈老板摸摸它脑袋,笑道:“少帅取个名字?”

少帅给马起名是一把好手,因为那是要带出去给人看的。这种小东西,小白小玉小玩意儿,叫个什么不行?最后还是陈老板拿的主意,既然生了对鸳鸯眼,那就叫鸳鸯。

小鸳鸯就这么在少帅府留了下来。它平日里很乖巧,见了人都喵喵叫,尤其喜欢陈老板与肖副官,甚至有时肖副官跟着少帅在家,它不黏着陈老板,也要跟着肖副官跑。却唯一讨厌梁君顾,似乎觉得这人和自己喜欢的两人都太亲近了,于是见了面就哈他,当个仇人似的。

梁少帅倒不在意,一个小东西,陈老板喜欢就养着,就算咬自己两口也不碍事。不过偶尔还是会拿来逗陈老板:“我是正妻,它是小妾,它嫉妒我呢。”

陈老板看他一眼:“乱说。”但还是笑着,少不得要把小妾提出门外,同正妻卿卿我我。

逢着阴历七月,家家都要给祖宗烧纸祭祀。少帅就让肖副官去青云观求几张平安符。这是从老人那儿就传下来的规矩,据说那里的符很灵验,求平安求姻缘求生子求前程,事事都能保佑。

肖副官嘟囔着他们又不是神仙,哪能事事都算得准,肯定是骗人的。但少帅嘱咐下来的事他不敢不做,早早地滚去排队。这帮牛鼻子赚着红尘中人的钱,却还要端着世外高人的架子,无论多高的身份,只能亲自来领。

肖副官一面腹诽,一面鬼鬼祟祟地猫在人堆里,生怕被某个冤家看见。这一排一上午,等肖副官手里抓着黄纸的咒符,刚放下心,忽然手腕从旁被人捉住。他就跟猫被踩了尾巴似的跳起来,怒瞪过去,见那人眉眼清浅而淡,眉间一点朱砂,微微笑起来的时候,像个谪仙。

“肖副官来了,怎么不同我说一声。”

肖副官心说我躲你都来不及,但众目睽睽,大喊大叫丢的是少帅的面子。还是拉拉扯扯地被这人拽到灵官殿后头的小树林里。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这人压在树上,凑过来亲了个嘴儿。

肖副官许久没有上这儿来了,这唇舌日渐生疏,甫一被人逮住,立刻被亲了个七荤八素,舌头都要收不回来。那人亲罢了也不撤身,将脸颊埋在他颈窝里,轻轻闻嗅,笑道:“阿寅身上怎么一股子骚味儿。”

操!

肖副官脾气比梁少帅可好多了,此时还是免不了被惹起火来,恶狠狠叫他:“子陌!”

可惜这两个字的道号,到底叫着没什么威慑力。子陌道长抬了下眉,捏一捏他下巴:“怕不是肖副官又管不住自己……”

“你放屁!”

肖副官平日里倒是个玲珑的人,不然也没得替少帅打听来许多情报。但如今碰见个道貌岸然又不要脸的,就只有被欺压的份儿。偏偏子陌粗粗算来也对他有恩,他们年少相识,自己是个容易吸引怪东西的体质,若不是自小入道门的子陌经常看顾,估计早被什么鬼怪妖精摄了魂儿去。

但感恩是一回事,被动手动脚又是一回事。肖寅从小到大只要碰见他,不管一开始说的是什么,到最后总要被拐着躲到哪儿,把舌头亲麻了,又被摸得身上酸痛。尤其胸口与腰,越是遮得严,人家越爱剥开衣服去揉。

肖副官愤愤地想:什么出家人,全他妈是流氓!

子陌解开他腰带,把手从下头伸进去,捏住一对奶子揉捏。他说:“我帮你那么多次,你也该帮帮我。我在这里清心寡欲,修得很苦。”

肖副官翻个白眼,气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