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瑛吃饭,根本看不到她的人影。
下人们只觉是女儿家心事,未婚夫远征,忧虑操心乃是必然,寻些时间绣绣花练练字打发时间也就过了。
且说回那日长街之景,二人亲密相拥,婚期在即,六小姐怕是也要忙着绣嫁衣了。
沈钰的确在忙,还忙的脚不沾地。
书局要跟进兵马调动,打点上下,珍宝斋,锦衣阁和春风楼的账目要细算,近年关更是事杂,至于嫁衣,肖远早就让数十名绣艺上乘的绣娘着手准备了。
谢乘渊隔日一封书信,有时是小黑,有时是别的信鸽,轻盈的信纸落在案前,沈钰一字一句的看完,转手便会用镇纸压平收进楠木盒中。
这一日,秋瑾带着最新消息夜探平阳侯府。
“主子,送往西边和东边的粮草已经就位,沈将军那边是否要派人告知t?”
“先瞒着。”
她还不能完全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为何沈廷会突然无心政途,为何裴行远对沈家杀意甚重,但唯一能确定的是,当年那一场,裴行远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