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小看着父皇偏宠谢贵妃,却也只是宠,并无真正落得什么实权。

除了那个贵妃之位,她生的裴序诗书礼教从不过问,只看在谢贵妃的面子上寻些名声响的师傅,不像晋元太子,骑射都是父皇亲自教的。

捏死未央宫和谢家不是什么难事。

福安公主气定神闲地赏雪用着点心,好容易将发髻挽上,正要寻件大氅去集贤殿附近看今日自己安排的人弹劾沈家好戏时,身边的大太监匆匆跑了进来。

人影一个不留神被门槛绊倒,生生摔在地上,手中似是还揉了一团纸。

“斯”太监痛的直抽气,拿着那张纸道:“公主,出大事了!”

他将纸抬高,示意身边伺候的人过来拿。

福安秀眉微拧,清早听见这句话,顿觉晦气。

“还不快说!”

话音刚落,纸已经递到她面前。

女子纤葱玉手抬起,目光轻扫,明媚的眉眼一寸寸冷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