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水凌寒不会传染,京都如今一大片一大片地四起,难怪连分部都不敢轻易断言,其中怕是有了改动。

沈钰没停留太久,路过池边将夜行衣和面罩一把火烧了,用水将此地冲净,丝毫瞧不出有人来过的痕迹。

如今外面人心惶惶,昭文堂决定先停学七日。

用了午饭,花凝在帮她研墨,说起外边事,“听雨楼有个二等丫鬟帮七小姐取首饰时染上了,本可送去外院救治,七小姐却嫌她病过,怕日后服侍有差,直接发卖了出去。”

同为伺候人,花凝未免生出一股悲凉之境。

她是半路来的,原是比不过那些随小姐们一起长大的家生子,不曾想七小姐素日瞧着温和,手段却这般严狠。

沈钰杏眸微凝,沈瑶也喝了那汤,并不会染上。

“她怕死。”沈钰继续提笔在纸上写着字。

花凝看不懂,乖巧地没问,继续道:“若这病死伤惨重,只怕其余各国虎视眈眈,燕北又要落入水深火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