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衙,然后直接闯了进去。

这戴可为也是个怪人,在这种情形之下,他竟然正在床上呼呼大睡,被兰奕欢揪起来的时候,还有些睡眼惺忪地看着他,茫然道:“我这是睡了多久?大军这么快就打进来了?”

兰奕欢道:“眼下还没有,打不打得进来,都看戴大人的意思!”

戴可为正在穿鞋下床,听了他的话,差点被兰奕欢吓了一个趔趄,失笑道:“这位小哥,你到底是从哪来看的,怎么说话这么吓人呢?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兰奕欢道:“如果戴大人的愿意将两万兵马交给我,我可保绥定无恙。”

戴可为道:“你要用我的运粮兵在绥定抗敌?”

兰奕欢道:“不是在绥定,是秦州南面的阳山,因为敌军一定会绕开绥定的。”

其实他刚才在城外说的那些话,带着几分恐吓的成分,就算绥定的官员们不放外面的百姓进城共同帮忙抗敌,一时半会这里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因为绥定城四面都是沟壑,是块硬骨头,对方的目标是抓身在秦州的太子,又是远途奔袭而来,没有必要在此硬耗。

兰奕欢已经看过地图了,如果绕过绥定,阳山正是最好的选择,而且草木茂密,易于设伏。

果然,当听到他这样回答的时候,戴可为的眼神变了,由漫不经心转为一刹那的锐利。

他说:“但打仗并非运粮兵的职责所在,他们未必肯听号令。”

兰奕欢早有盘算,应对如流:“能来当运粮兵的,往往都是没有背景不得重用之人,虽然不需要经受上阵杀敌的惊险,但俸禄微薄,晋升艰难,又有几个人不想设法调离升迁的?勤王护驾本是大功,这样的机会,恐怕一生也就这一回了,诱以重利,不愁他们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