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衣带的手都抖了抖。
老虎屁股摸不得,北镇抚使这屁股也没人动过。
小时候李鹤鸣他爹揍他,也是让他跪着,取了长棍抽背,没打过屁股。
李鹤鸣下意识拧了下眉,扭头看使坏的林钰。
林钰睁着还有些红的眼睛看他,眉心皱得比他还紧:“看什么?打不得吗?”
久别亲近,李鹤鸣方才抱着林钰从桌上又到矮榻,动静响,力气重,弄得桌榻都挪了位置,人也哭红了眼睛。
林钰求了几回饶他都装没听见。
李鹤鸣自知理亏,眼下无论说什么都是错,只能顺着她的意吐出两个字:“……可以。”
林钰仍气不过似的,又用点力气拍了一巴掌,将补好的衣裳递给了他。
李鹤鸣接过来,僵着一身肌肉老老实实穿衣,忍着没吱声。
穿罢飞鱼服,拿起绣春刀,李鹤鸣立在人前,又是威风凛凛的锦衣卫镇抚使,可怜林钰还没得衣裳穿。
李鹤鸣出门衣物带得少,总共就两套,一套洗了一套干,来回换着穿,过得随意至极,眼下柜子里连件干净衣服都匀不出来给林钰。
他准备出门去找她的侍女拿她的衣物,但走了两步,又忽然折身回来,伸手抬起林钰的下巴,俯身快速亲了一口。
“唔”林钰始料不及,脑子都没反应过来,李鹤鸣就松开了她。
“谢夫人替我补衣裳。”他道。
说完像是怕林钰再打他屁股,面对林钰往后退了两步,拉开她手不能及的距离,才转身出门。
李鹤鸣与林钰关着门大半天没出来,之后又叫热水又要衣裳,泽兰自然知道两人在房内亲近。
林钰与李鹤鸣感情好,她比谁都高兴,把衣服递给李鹤鸣时笑得几乎看不见眼。
李鹤鸣见她笑成这样,瞥了她一眼:“笑什么?”
泽兰察觉自已失态,努力压平了嘴角,但满身欢欣劲却藏不住,老实道:“回姑爷,没什么。只是觉得夫人见到姑爷后心情好多了,奴婢为夫人高兴。”
李鹤鸣听见这话,皱眉问她:“我不在时,夫人心情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