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这招来得实在。
“你自个说,去不去?”
叶秋漓看着谷老的眼睛,静默须臾,也沉思须臾,最后终是点了头。
谷老笑着拉起她手,“今日好好睡下,你阿婆我啊,有人脉,去了也会保证你安安全全的。”
若非这点都保证不了。
她也不敢说去。
叶秋漓点头道了声多谢。
谷老会心一笑,叫她服了颗宁心丸睡下,招呼绮兰他们其他人出去,将明日的事细细安排好。
.......
一人一马一剑,晨曦自天边安静浮现,缓缓洒进瞳仁,叶寒霜扯住缰绳,马儿缓缓停下,她立于山丘之上,抬眸望去。
火红晨曦自青山冒出,为山河渡上金光,辽阔万里,宅院之内,她从未见过这般美景,山河尽在眼前,叫人心口震撼不已。
这一刹那。
是她从未感受过的自由。
她翻身下马,环顾四周,看了看地形,预估出北边大抵有河流,她牵着马儿步行而去,在河边捧着喝水,又洗了把脸。
马儿也喝得畅快。
补充好体力和肚子,叶寒霜翻身上马,继续朝着北边走。
与此同时,京城。
右军都督府府衙传来一阵怒骂,“军垦营地全是精兵把守,居然在一夜之间全部毁于大火?军粮不足,围城能围几日!一群蠢货!”
“十万大军已经集结,皇城内禁军兵力不足三万,其余都督在后方观察形势,早就说好,若我们足够有胜算,大概率不会插手!”
“可眼下粮仓被毁的消息传出去!”
“那些见风使舵的人,又会怎么想!”
辰王火冒三丈,将议事堂桌子上的东西砸了满地。
不仅如此!
勤王本在南边监军,如今骤然回京,还带着府兵,公然与他为敌。
现在京城百官都纷纷猜测,晟王或许很快就会进京救驾,形势搞不好会变。
“殿下!”
“眼下不能保守围攻了,强攻吧!”
韩国公眼神犀利起来,“信国公那里,只要殿下愿意将王妃放出来,覃子嵩和信国公都不敢轻举妄动!”
辰王一个冷眼扫过来,“如此卑鄙之事,公爷也要叫本王做?”
韩国公垂下眼眸。
没有说话,但心里在想,谋反之事都做了,其余卑鄙的,再做些又如何。
不过那眼神太狠,韩国公没敢再说。
“辰王殿下,外面有人前来投诚,说是带了火器良方,愿献于殿下。”辰王身边的随侍前来禀报。
辰王眼底闪过一轮精光,“投诚?”
投诚本是常事,不足为奇,“可报了姓名?”
“前肃昌候府的陆二公子,陆清衍。”
陆清衍?
他可鲜少听过这人。
那大公子陆清旭他倒打过交道。
不过想起陆清旭,辰王心里恨意迸发,他一直怀疑前礼部尚书之死,跟陆清旭有关系,没能除掉此人泄愤,实在可恨。
“此人,是个病秧子,不曾听闻通晓火器,会不会有诈?”韩国公为人倒也谨慎。
辰王思考一瞬,“你都说了,是个病秧子,我们若是连个病秧子都对付不了,未免太没用了些。”
“叫人进来。”
他倒要看看,能有什么本事。
若是没办事,糊弄他。
刚好杀了,泄泄愤。
辰王嘴角轻扯,身子往主座上随意一靠,若是有了威力大的火器,直接炸开皇城,倒也正好不必忧心粮草的事。
韩国公还想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