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芷荷不情不愿地被她拉着坐下。
“说什么说,有什么好说的,你现在翅膀硬了,我的话都不听了!”匡芷荷手肘一推,背对着她。
陆亦璇将匡芷荷抱住,继续道:“娘亲,勤王是陛下的第一个孩子,对不对?”
“嗯。”匡芷荷侧眸盯着她,想看看她到底能说出什么花来?
“陛下表面不喜欢勤王,自他生母淑妃叛国通敌,被赐死之后,便将其丢在行宫,只留着乳母照料,是不是?”
“嗯。”
“可陛下如此不喜,又厌恶其和亲嫁过来的生母淑妃,通敌可是大罪重罪,如此这般,勤王成年之后,陛下还是给他封了爵位,娘亲可知其中深奥?”
匡芷荷眉心微皱:“你的意思?”
“所谓爱之深恨之切,陛下对那淑妃,可谓又爱又恨,听闻淑妃是个血性烈女,舞刀弄枪不在话下,又长得甚美,陛下还是王爷的时候,便淑妃宠爱有加。”
“但这又能证明什么?”匡芷荷道。
陆亦璇眼底露出几分精明:“活着的人越看越烦腻,死去的人越念越完美,且看父亲对二哥哥生母的感情,娘亲就应该看出来,愧疚与幻想,永远是最大的保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