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候着的蒹葭连忙恭敬进入屋内,双手握在身前,福身行礼,“大夫人,二公子,二少夫人,大公子,大少夫人,安。”
“既秋漓儿媳应下,那今日由我做主,以后你便是旭儿院里的人了,将你抬为侍妾,每月二两月银,拨两个丫鬟供你使唤,吃穿用度我会让司房记下,照例给你姨娘侍妾该有的份额。”
蒹葭跪下身子,叩谢:“多谢大夫人。”
“旭儿,你看如此可好?”
这谢礼都拜了,才来问他,简直可笑。
陆清旭凌冽的目光落在蒹葭身上,邪魅的声音带着霸气:“我看,不怎么好。”
叶寒霜眼睛一亮,嗯?此话怎讲?请你务必好好讲!
叶秋漓也愣了一下,但并未回眸,只端正跪着。
宋白晴好不容易顺畅的气息,瞬间又给堵住,可还是腆着脸问:“是觉得位份太低,想要抬作偏房?”
“非也,此女太丑,儿子不喜。”
宋氏脸都青了。
刚谢完礼的蒹葭脸色更是难看,她哪里丑了,三公子都时常夸她漂亮,这大公子居然说她丑,还说太丑!
“你,旭儿,这蒹葭哪里丑了,你不是一直钟情于她,喜欢她吗?”
陆清旭黑眸阴鸷,冷冷一笑:“儿子喜欢娇小温婉,听话乖巧的,娘子当是理想。”
他一字一句,沉郁的声音似乎无视距离的阻隔,清晰的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特别是跪在地上的叶秋漓。
说完,一抹戏谑的笑意暗暗浮上他的嘴角。
叶秋漓背脊寒意四起。
“即儿媳是理想,昨夜你为何?”宋白晴眸子睁大,气不打一处来,就要说好的事情,这人怎的说翻脸就翻脸。
“昨夜新妇哭泣,似嫁与我委屈,耐心寻问才知,娘子曾有心许之人,两人情投意合,若不是父母之命,她原是要嫁与别人的。”
“所以,昨夜儿子并未行礼,”
叶秋漓合在身前的手收紧。
“你胡呲什么狗屁!”叶寒霜听这话,第一个不答应。
张嘴便暴露本性。
顿时,众人震诧。
“我阿姐闺阁之时,最为安分,甚少见外男不说,就算见了,那也是同父亲兄长一起,何来心许之人,你好端端一张嘴,怎的竟胡呲!”
她声音不大,但字字句句皆是冷意。
陆清衍捂住胸口,“咳咳咳.......”
叶秋漓连忙回头,朝她使了个眼神,让她收着性子,不可胡来。
可为时已晚。
宋白晴嘴角抽搐,便是家里的粗使婆子,也不敢如此说话,还竟是粗鄙之言,这样不堪的货色,倒真是配了那个要死不活地病秧子!
“住口!”宋白晴拍桌。
“你二人刚入侯府,便这么不懂规矩,一个不遵妇道,一个口无遮掩,给我去祠堂罚跪一日!”
“刘妈妈,将两位儿媳领到家祠,差婆子看着,谁要是敢偷奸耍滑,立刻禀了我!”
“是。”
“等等!”两个不同的音色同时开口。
宋白晴抬眸,望着异口同声的陆清旭与陆清衍,险些没压住情绪,“又怎么了?”
罚跪一日,难不成还心疼了?
陆清旭拱手作揖,冷面无情:“依例当罚跪三日。”
陆清衍嘴角浅笑依旧,眸子却黯然诡谲:“是了,依例,当罚跪三日。”
叶秋漓:“.......”
叶寒霜:“.......”
还以为会有什么转机,你们二人可真行!
叶寒霜连忙跪下,背挺得笔直:“都是寒霜不懂规矩,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