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要是不知情的人从这里路过,保不准会以为亲眼看了一出现场版的午夜凶铃。

可是现在的杜丽荨完全没有心思注意自已的形象,她全部的心神都在重症病房里的女儿身上。

陈青坐在椅子上,垂头看着地下,和杜丽荨一样的狼狈,嘴边已经长了一圈胡渣,熬夜使得他眼中充满了血丝。

他的拳头攥的紧紧的,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夜色终于褪去了,外面的世界飘落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雪花很小,落到地上就融化了。

冬天来了,今天的太阳藏起来了。

当第一抹晨光洒进重症监护室的时候,病床旁的心电图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之前还在微弱起伏的线条变成了一条直线,向遥远无尽的方向延伸而去。

王开继在随时观察着重症监护室的情况,这一声嘶鸣响起时,王开继和一众医生们就出现在了重症病房里。

陈青死死的盯着病房的房门,杜丽荨站不住了,要扶着墙才能稳住自已的身形,她甚至不敢将目光落在病房上,好像只有这样,一切就不会发生一样。

十几分钟后,病房的门打开了,医生们脸上画着悲悯和遗憾,朝杜丽荨和陈青摇摇头。

王开继道:“请节哀。”

陈瑜死了,终究是耐不住病魔的召唤,死了。

她本可以活下去的,但是死了,只因为心里的执念太深,给本就不堪重负的心脏造成了伤害,心脏终于受不了罢工了。

如果陈瑜不那么看重别人的心脏,静心养病的话,在王开继的医术下,陈瑜可以多活几年的,但是执念已深,自然是救无可救了。

这些话王开继和陈瑜说过,也和陈瑜的监护人说过,奈何这一家人都有了杀人挖心的执念。

现在这样的结果,也未尝不是一种报应。

在得知陈瑜死的时候,杜丽荨一下子就瘫软在地上,无法接受这个消息。

她的女儿怎么可能死了?她的女儿还这么年轻,怎么就死了!

是了,都怪那个杂种,他如果把心挖出来给她的女儿,她的女儿就不会死了!

现在她的女儿死了,她要那个杂种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