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玑自认受不起这等优待,他屏退了这些人,只把山逐山舞召进来侍候。

山逐山舞自幼陪他一起长大,如今身处皇宫,云子玑能毫无保留信任的人也只有他们两个。

山逐将兔毛大氅的衣领理了理,抬眼瞧见云子玑红润的气色,欣喜地道:“昨夜陛下请了太医为您诊脉,那太医脸生得很,我还担心他是个不顶用的,没想到是个神医。”

如果没有他提醒,云子玑都忘了自己昨夜是高热昏睡过去的。

“脸生的太医?”他转头问山舞,“知道他的名字吗?”

山舞:“昨夜我们没能近身侍候,隐隐约约只听到他姓沈。”

“沈?”云子玑系上大氅的盘扣,实在不记得太医院里有姓沈的人。

但这次生病,确实好得奇快,往常他若发热,至少得折腾半个月才能好全。

“同样是太医...”山逐小声抱怨:“昨夜的沈太医可比张院判厉害不少呢,人家可是药到病除,不像张......”

山舞一个眼神递过去,山逐立刻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