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那日草率,我与陛下甚至还未拜过父母,不过没关系,自我与陛下互明心意那日起,我早将她视为母妃。”

“母亲生前说过,银辉神木能使我命途光明。”

他重获新生,便是重得光明。

湛缱将银辉神木戴进云子玑的手腕里:“我将它再次赠给你,神木的光明便会庇护子玑。”

“那陛下你呢?”

“子玑就是朕余生的光明。”

云子玑抚摸着这截神木,想起少时第一次得到这截神木时,湛小浅也说过同样的话。

这么多年,物是人非,沧海桑田,湛缱对他的心意,却从没有变过。

“我会珍重自身。”云子玑告诉湛缱,“为了至亲,为了北微,但终究是为了陛下你一个人。”

这日沈勾来把脉时,发现帝妃的脉象仿佛注入了一股生机,再没有前几日那样蔫了吧唧的颓败之势。

这肯定不是他医术的问题,他见帝妃双眼含光,眉宇舒展,便知心病已愈。

只是云家的处境虽有好转,但危机并未解除,这心病怎么就出奇地全好了?

没尝过情爱的神医根本摸不透这其中的关窍。

下朝后,一封前线的书信经由皇帝之手,送到了帝妃眼前。

云子玑一见信上的字迹,便惊喜道:“是大哥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