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的云家军将皇城大街填满,从上空望去,长枪的刀刃像一块密密麻麻的钉床。

今日这场内战,无论谁的赢面大,刀枪无眼,百姓都会被殃及,他们四散逃命,脸上布满绝望与恐慌。

鹅毛大雪倾盆而下,挡了人的视野,路上与谁错肩都看不清。

云子玑一身白衣,穿梭在霜雪和逃难的百姓之间。

没有人认出他是谁。

皇城的城楼绵延百里长,在东侧的末端,有一道上城楼的百级阶梯。

皇城城楼在昨日被湛缱以其人之道还之,炸成了毫无防御效用的楼台,连城门都被炸空了,只余下一个门洞。

被炸废的城楼之上甚至布不了弓箭手,所以也无人在把守,毕竟上去了便是敌方的活靶子。

阶梯旁,有八九个人在看守。

云子玑张开掌心,小飞鸢静静卧在他手中,又在他手中起飞,乖巧如有灵性地在雪花之间飞往守卫的头顶。

它借着寒风在空中转了一个圈,翅膀下的暴雨梨花针射落地面,悄无声息地没入守卫的血肉之中,针上的迷药在见血的那一刻起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