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望去,他们住的客房在三楼,若要将这封信悄无声息地投到窗外的积雪上,必得有十分了得的轻功。

湛缱拆了信封,里面的信虽然有被雪打湿的痕迹,但字迹尚算清晰。

信中所言竟是状告月州城守将勾结燕氏残余逆党密谋造反。

云子玑疑惑:“燕氏还能有什么逆党残余?”

湛缱当日肃清的手段可谓狠绝,燕氏那些幸存之人,要么弃暗投明,要么废官剥权永不录用,这样一群苟延残喘之徒,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还有齐州城在,那里可都是忠心于湛尧的人。”湛缱神色凝重道:“子玑难道忘了吗?墨玺至今没有下落。”

“陛下是怀疑那枚墨玺被逆党藏匿?他们贼心不死,还想借齐州十万兵马为齐王篡位?”

湛缱:“信中确实有提及湛尧。”

云子玑接过信件细看过去,这字里行间,就差挑明了说是云非寒监国这小半年里顾念私情,才让齐王一党死灰复燃。

湛缱握住子玑的手道:“这信中是一家之言,不能尽信,朕没有疑云非寒的意思。”

云子玑扶了扶额头,二哥曾在背后为了齐王说过诋毁湛缱之言,这封信里所言之事,也未必不能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