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落疏很快否定了这个念头。
不可能,狐狸是不会怕血的。
那只雪狐狸从云州送到京城,一路被关在笼子里,想来磨去了不少野性。方才殿中人多,它受惊逃窜,应该也在常理之中。
她没有再深想下去,只是嗔责晏朝,竟然会听信这样的蠢话,伤害自己的身体。
晏朝低着头,安静地听着。
北安与东郦来往不多,她应当并不知晓东郦皇室血统与驭兽之事。
“以后不许再做这样的傻事。”宋落疏最后对他说。
他乖顺地仰起脸,温声:“奴都听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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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因着赏花宴的缘故,宫中各处早早都忙活起来。
宋落疏伸了个懒腰,不情不愿地从床榻上起身。待她梳洗更衣毕,宫婢们已将早膳摆好,她朝外间看了一眼,唤道:“梨白,进来。”
少年的身影很快出现在门口。如意跟在他身后,轻快地跳上长桌,熟练地寻到装着羊乳的碗,埋头喝起来。
“殿下。”晏朝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