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地爬来爬去。
好一会儿,宋落疏终于松开了手。白玉落回心口,仿佛撞了一下晏朝的心脏。
晚月端着羊乳进来,隔着珠帘,她远远望见榻前的两人,脚步顿时迟疑了一下。
“姐姐怎么不进去?”琼花站在她身后,怀里抱着一盒刚从库房拿来的香料。她好奇地顺着晚月的视线望去,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
晚月往后退了两步,心里回忆着这几日的事情。她隐约感觉殿下对梨白似乎与对其他马奴不同,可又说不清差别在何处。半晌,她摇摇头,赶走脑子里不该有的思绪,喃喃自语:“没什么,进去吧。”
闻到羊乳的香味,如意立刻精神起来,尾巴高高竖着。晚月把碗递给宋落疏,余光瞥见地上的狼藉,惊了一下,很快意识到这是如意干的好事。她连忙问:“殿下可有伤到?”
“无事。只是衣裳湿了。”
宋落疏正要舀起一勺羊乳,如意已经把小脑袋埋进了碗里,用力舔食起来。细细的小胡须都沾上了羊乳,模样滑稽又可爱。
宋落疏不由弯了弯眸,她看向晏朝,眸子灿灿的,“没想到这小东西竟然喜欢喝羊乳。”
“等它长大些,就可以吃肉了。”晏朝温声。
说话的间隙,晚月已经手脚麻利地将地上的碎瓷片收拾干净,又去木柜中重新拿了一件干净的寝衣。她捧着衣裳走到榻前,询问:“殿下还要沐浴吗?还是这便歇下?”
宋落疏早些时候已经沐浴过。但方才被茶水溅湿了足,她素来喜洁,不得不再沐浴一次,于是吩咐:“去备热水。”
“是。”
晚月福了福身,正要退下时,余光却瞥见宋落疏赤着的足正踩在晏朝的腿上。她心中惊骇,面上不敢显露,连忙低着头退出殿外。
殿下从来不曾和男子这般亲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