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恭敬行了一礼,诚恳道:“臣弟年幼,性子顽劣。昨日之事,并非有意捉弄殿下,还望殿下莫要怪罪。臣回去后,定会好好教导他。”
宋落疏拈着手中青花纹的瓷盏,“沈公子是明事理之人。本宫也不想与沈二公子计较,只是他似乎执念颇深,如此,还要劳烦沈公子多加劝慰,免得日后惹出祸端。”
沈予璋连忙颔首,“是,臣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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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时堂离清梦居有些远。
晏朝步子很快,想快些取了伞,尽快回到宋落疏身边。
他不想离开宋落疏太久。
“你站住!”
身后传来一声带着些怨气的喊声。
晏朝脚步未停,面无表情地继续往前走。
沈青洛气喘吁吁地追上来,回身拦在晏朝身前,双手扶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你这人,我与你说话为何不听?”
晏朝盯着沈青洛的脸,漆眸中仍旧没什么情绪。
“公子叫我站住,我便要乖乖站住?”
嗓音凉薄淡漠,如深冬时节落着雪沫的山泉,没有半分温度。
他睨着沈青洛,大发慈悲地多说了一句:“公子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