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是喜欢他们四个人的，但却选不出一个人结为伴侣说实话，他甚至不明白这是不是爱。

但他可以肯定的是，但凡出现在他面前的人只是其中一个，他都会坦然接受，然后亲自去向对方的长辈求亲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作为被求亲的一方。

他想一直保持这样的关系，一直和他们做好友。

可这显然是不对的，所以，在很久很久以后的某一日里，他就像当初回归天界之前所做的事一样一口气拒绝了所有人。

并且跟天尊领了一个可以暂时离开上界的任务，这样就可以给所有人都争取一个缓冲的时间。

他这辈子都忘不了当时从帘子后感受到的君上的视线，似乎是对于家族小辈如此受欢迎的欣慰，又是对于他一个都不接受的无奈。

“司卿啊……你真的就连一个都选不出来吗？我这边每隔一段时间就都能收到妖界与魔界的联姻请求，折子都快堆成山了。”

一向严肃的天尊少有的诙谐，但这却让司卿感到一丝尴尬：“君上……您知道我不太懂这些的。”

“好吧好吧，你这孩子真是无论何时都没有改变啊……但既然这是你的决定，我自然也不会再过问些什么。”

于是，司卿打算走了。

据他的推算，这次一走，不过个千百年便回不来而这还是上界之中的时间。

但是，他被拦下了。

四个人不知是哪里得来的风声，同时出现在他面前，少有的既没有争执，也没有互相冷语，只是眼神凝重地望着他。

记忆到这里变得有些不甚清晰，因为他们四个人都对他说了很多话，多到即使是善于倾听的他都有些恍惚。

可司卿永远都记得他们做出了一个共同嫁给他的决定。

话题究竟是怎么扯到那里的就连他也说不清，只是莫名其妙地就达成了一个这样的认知如果司卿实在选不出来以致于想要全部拒绝的话，那就干脆一起吧，反正也没规定这样不行！

天界之中并没有多娶亲的先例，司卿先是怔然，再是好笑地拒绝：“别开玩笑了，这种事当然行不通。”

可四人却又不约而同地反驳他：

“这样么，那便由我来开了这个先例吧。”

“没事的！我绝不会让那些人说你一句坏话。”

“我不在意那些，只要能与你在一起便好了。”

“比起不甘不愿的放你走，倒不如一起共赢。”

他张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而那四个人似乎也是真的怕他反应过来后跑了，给怔在原地的他灌了好多话。

当然，司卿还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